一点气音,明明腔调冷漠,偏偏又蛊惑人心。

任喻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愿违心:“那倒也没有。”

“你喜欢男人。”

尾音扬起一些,好像是问句,但更像是陈述。

任喻的性取向是个秘密,他没和别人说过。他抿了抿唇,用眼神抵挡进一步的试探,沉默着不说话。

“接过吻吗?和男人。”方应理步步紧逼。

任喻怔了怔,喉结滚动,在酒精的麻痹下他开始缓慢地思考。

“我时间不多。”方应理低头看一眼腕表,皱起眉催促。

与此同时任喻急促地回答:“可以试试。”

第二个试字没有完整地说出来,被方应理的嘴唇攫取了,碾碎了,吞咽了,变成暧昧不明的水声。

两个人像狠命撕咬的兽类,带着醉意在对方的口腔和嘴唇肆虐、噬咬,试图相互征服。

方应理摁压住他的后颈,像是狮子捕获猎物时的姿态,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攥紧头皮,皮肤的紧绷牵起伤口的薄痛。

任喻剧烈地喘息着,他胸前的布料还是湿漉漉的,凸起的地方蹭着方应理的前胸,透过单薄的衬衣鲜明地感受到那种胸肌带来的挤压。

突然洗手间外的第一道门砰得一声被推开,很快面前的这扇也会被打开。

任喻猛地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