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命门。

这最可怕。

因为这条路上的蚂蚱一旦被倾覆,牵肠挂肚了太多同僚。谁也无法独善其身,从漩涡里挣扎出来,势必同生共死。

陈靖深握着打火机,从烟盒内摸出一根烟,他点着后一边吸着一边静默看着窗外,此时云层很厚,非常白,在眼底形成了一团巨大重叠的烟雾。

“沈筝,记住永远不要相信除我之外的所有人。”

他说着话将目光移向我,静静的和我相视,“答应我。”

我没见过这样失落的陈靖深,我飞奔过去抱住他,死死的抱着,他缓慢将脸埋在我的肩窝,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郁的烟味,我说,“我答应你,我只相信你。”

他很满意的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抚摸我的长发,“好。”

我们离开包房时,陈靖深的助理跑来找他,说露露趁她接打电话不注意跑到另外一个包房,打碎了对方一个男人送给女友的一整套比较薄脆的工艺品琉璃盏,正被抓着不放,陈靖深听到后立刻对我说,“你先到楼下等我,我把露露带来,你不用跟过去,她情绪不稳定。”

陈靖深说完后便跟着助理朝尽头的一扇门走去,站在我的位置也能隐约听到孩子哭声和男人的怒骂声,我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谁出来,我掏出手机给陈靖深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我先回家准备些露露爱吃的点心,小孩子喜欢甜食,满足也就忘了不愉快的事。

我走到电梯门,按了楼层,电梯打开时,我粗略扫了一眼里面的人,有七八个,都是男性,穿着很奢华,能到这样场所消费,应该都是非富即贵,我刚要迈进去,一眼看到站在人群最后方高大的祝臣舟,他正眉目含笑凝望着我,眼底的光束却很冷。

我犹豫了一秒钟,收回那只迈出的脚,对按住电梯门的男人说了声抱歉,那名男人似乎是祝臣舟手下,他听我说完后回头看向祝臣舟的方向,他语气带着几分笑意,“陈太太对我很防备。”

我站在那里不动,两只手捏住裙摆,“因为祝总对靖深有很大敌意。”

“靖深。”他念了一遍,低低的笑出来,“陈太太与陈局感情很不错。不过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