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领域都有欺诈行为,只是有的还上升不到法律范畴,但是真正遵守道德的又有几个能活得春风得意,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想做什么在自己能够掌控结果的前提下就该无所顾忌,畏首畏脚的人通常一事无成。陈靖深能否出来都是未知,就算侥幸逃脱,他也元气大伤,和我对抗的资本,已经不复从前。人如果无能看守住自己的,就不要怪别人觊觎夺取,我可以给他充裕时间等他打败我收复失地。”

郭副部见他这样信誓旦旦,根本没有听从规劝的余地,他也不好再多管闲事,便拿着外套起身说,“巨文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走到今天非常艰辛,千万不要为了女人而前功尽弃,我也算了解你,我知道你的目的绝不单单是这样肤浅,可我更希望我难得敬佩的人不会栽大部分男人都栽的跟头,毕竟感情这样的事,会在罅隙内滋长繁衍,有时候不受人为的控制。”

郭副部离开雅间后,庞秘书也非常识趣的跟着退了出去,他从外面将门关住,祝臣舟一言不发靠住椅背,神色平静看着一桌并没有怎么动筷的菜品,“泼水时候,很痛快吗。”

我毫不避讳说,“非常痛快。”

他一点也不意外我的坦诚,轻飘飘的嗯了声,“我希望有朝一日,我逼上梁山的沈筝能够有勇气拿着匕首插进我心脏。就像上一次那样,刺得再精准些。”

当我听到他这句话脑海内幻想那样相杀的场景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觉得心里仿佛被针刺痛一下,不由自主的身体狠狠颤栗。

如果祝臣舟死了,这个世界再没有谁怀揣着十年漫长仇恨对陈靖深咄咄逼人,也不会有谁威胁我引/诱我对我十面围堵,可我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习惯真的非常可怕而强大,它不只存在于让你美好的事物年内,它可以滋生在一切角落,犹如纠缠的腾藤蒂般占据攀爬你整个身体。

正文111 横陈

我跟随祝臣舟走下一楼来到酒店休息区域,恰好遇到巨文下属到这边来吃饭进入大厅,一行人有说有笑男多女少,表情非常浮夸声音亦是高亢,谈笑风生显得不可一世,他们全部穿着休闲便装,表情轻松应该和公事无关,大约是私下约到一起。原本我就不认识谁,再没有正经的商务打扮,我并不能联想到他们是巨文的高层,然而祝臣舟的鹰眼却让人赞叹,他只是匆忙掠了一眼而已,便顿住脚步等那群人靠近,也让我因此猜到,势必和他下属有关。

其中一个男高层搂着一名贴身秘书打扮的女孩,正低头说笑着,脸上都是红晕,旁边随行的人先看到了祝臣舟,立刻便僵住,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去推搡那名抱住女秘书要吻下去的男人,后者极其不耐烦回头骂了一句,那人拼命朝他使眼色,他这才朝这边看过来,脸色非常微妙的一愣。

祝臣舟似笑非笑,从我的角度看,我认为他这个表情比直接发怒更恐怖,有的人就长了一张不怒自威的面孔,暴躁瞪眼反而没有威慑力,越是笑得含蓄深沉,越是让人心惊胆战。

祝臣舟回头看了庞秘书一眼,后者心领神会,走过去对那群不知所措的下属说,“不知几位市场部高层是否公费应酬还是私款玩乐。”

他们一时失语,谁也没有先开口,倒是在前台登记的工作人员拿着一张白色长条跑过来,递到站在最前面的那名男人手中,“发票给您开好了,稍后根据您点餐的实际金额填单就可以。这边给您开据的是公费应酬款项,税费相对较高。”

祝臣舟的笑容更加深邃,而那群人脸色早已铁青,庞秘书回头以眼神征求祝臣舟的意见,他收回目光,眼底冷意毕现,一边快步往门口走一边丢下一句“全部移交人事部门办理退职,永不录用。”

我跟着祝臣舟走出酒店,坐在车里等了不多时,庞秘书也从大门内出来,那些人跟在他身后面色焦急而苍白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