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不挑剔,总之我们之间的接触总是非常和谐,他话不多,基本上就是最简单的一些对白。
陈靖深本身是非常温和绅士的男人,只是每天同一些官场人士打交道,往往需要掩藏一份本真,打点伪装自己,才不会被算计和连累,所以难免给人一种不好接触的疏离。
他听到开门声并没有回头,姿态非常懒散翻阅报纸,用手抵了抵鼻梁上挂着的眼镜,我闻到空气中非常浓郁的咖啡香,他喜欢猫屎咖啡,而且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我从没有尝试过,我不会享受生活,也不懂那种特殊的高雅,猫屎…我完全是听觉主义,名字不好就掠过,我觉得倒不如我直接吃猫屎还省了用热水。
我用手腕上绑着的头绳将长发扎起,这时他忽然转过头来看我,我们四目相视,他凝视了我片刻,朝我伸出手,我迅速扎好辫子便走过去,在快要触碰到他指尖时,他失去了耐心,将我用力一扯,我便跌进他怀中。
014 是否有以后
我看着他眼底戏谑的笑意,“你不是说傍晚带回来一个人,为什么只有你自己。”
他手指敲击在沙发扶手上,语气缓缓,“不是还没有到傍晚,你急什么。”
他说完后又笑着垂眸看我,“两年前你瘦小枯干,在街边拦住行人询问怎么去找警察,公安局会不会管饭吃。我坐在车里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看上去那么年轻,怎么会悲惨到连饭都吃不上。这么久了,罗瑾桥这个名字,你记忆还深刻吗。”
我不想回忆那段我脑海深处最不堪的过往,我狼狈得像一只流浪狗,被高高在上的他捡了回来,他遇到我那天恰好是他妻子去世第八年忌日,是他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刻给我一口饭吃,一身干净光鲜的衣服穿,罗瑾桥的决绝无情和陈靖深的温柔慈善在我心里形成了巨大的冲击。
我微微抬起头,主动揽住他脖子,“任何男人我都不会去刻意记住,因为我是陈靖深的。”
我说完朝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是清甜的果汁味道,他喉结动了动,目光深邃凝视我,重重吻住,他唇齿间蕴含着咖啡的香苦气息。
他吻技很好,只几下便让我缴械投降沉迷其中,他和他亡妻有过四年的婚姻,他们感情非常好,我猜测也一定很和谐,一个在床下上都优秀的男人,势必在调教女人的同时也被女人调教。
我们结束后,他趴在我身上感受着余韵,他汗水砸在我胸口,舒缓的身体在严丝合缝的紧贴下让我清晰察觉到自己的心跳,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攀上他的后背,我说,“如果我们就这样下去,到最后会相爱吗。”
陈靖深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说话,他全身重量都压制着我,我有些呼吸不畅,我等了好久,除了他的呼吸声再没有任何回应,我试探着喊了他一声,他终于抬起头,我视线里逆着窗外阳光他的脸是虚幻的,他望了我半响,在我被他看得发毛时,他抚摸着我的脸柔声对我说,“未来的事我们无法预料,还有很漫长的时间才到你说的最后。”
很快我的困意来袭,迷迷糊糊中有人在给我洗澡,温热的水浇在皮肤上,洗去那一层漂浮的黏腻,让我觉得非常舒服,他将我抱在怀中给我穿好衣服,然后放在床上走了出去,我偎在柔软的凉被中,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我有些清醒过来,看到窗外万家灯火,璀璨阑珊,我意识到已经是傍晚,我起身刚要下床,忽然听到客厅内传来孩子稚嫩的笑声,如同悦耳铜铃般,我指尖一紧,眼前的房门被缓慢推开,陈靖深高大身躯出现在缝隙处,他看着我,脸上有一丝慈爱的笑意,“司机将露露送了过来,这么久你们只知道彼此存在却没有见过,今天是个不错的机会。”
露露是陈靖深和他亡妻的女儿,这两年我完全不知道,直到今年春天,我在街上无意看到他牵着一个女孩,我才开始猜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