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我,带着美索的不少秘密,去投奔了祝臣舟,他是我的劲敌,他无时无刻不在找我的把柄,他试图联合那件事一起压制我,让我站不起来。石秘书并不了解其中具体情况,她也许只是图谋更大利益,并没有想法置我于死地,可她不知道,她的倒戈就意味着我要风雨飘摇。”

他手指颤抖着从病服口袋内摸出一根烟,刁在薄唇之间,又拿出打火机,点燃后仰起头大口吸着。

跳跃的星火,狭长的白烟,此时苍穹浩瀚夜幕低垂,银河上附着的星连成一条线,闪烁着晶莹剔透的白光,陈靖深眼底有这个绚烂的世界,我眼底只有他。

他的天下苍茫无垠,可沈筝的天下只是陈靖深一个男人。

所以我赌不起。

我从玻璃上凝视他,陈靖深吸烟的样子特别迷人,他的眼神颓废迷离,鼻梁掩埋在朦胧的烟雾内,浓眉似墨,他会让你觉得,这世上一切遗憾和残缺都值得被原谅,只因你拥有他,你不该再有所求。

我早已记不清自己何时痴迷上这个男人,他早已是我岁月中戒不掉的习惯。

夜风由凉转寒,并无声音,可却流荡很快。

他头发被风吹得散乱,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伤痕累累血迹斑驳,他削瘦憔悴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

我心疼得红了眼眶,抬起手臂想轻轻抚摸一下,他却毫无征兆的偏头躲开。

我的手僵住在半空,分明距离他的脸仅仅几厘米,可我却迟迟不敢再落下。

他的躲避是在告诉我,他并没有相信,他仍旧质疑我和祝臣舟之间不清不楚吗。

也是,沈筝跟他那天,就不是个干净的姑娘,他不相信我原本就没有错,我谈不上劣迹斑斑,可也不值得被无条件信任。我苦笑收回手,一言不发凝视他侧脸,他下巴上凝固了一块巨大的血咖,那里伤得很重,皮肉完全挑开了一个窟窿,眼泪不停翻滚出掉下来,我只能拼命压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陈靖深保持偏头的姿势直到将那根烟吸完,他长长的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然后对着窗外广阔而阑珊的夜景说,“不管我怎样弥补,叱咤风云的陈靖深终究要倒了。沈筝,我们离婚吧。”

099 他丢了魂魄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秦霁到了医院。

他给陈靖深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具体的楼层和病房号,我站在过道上迎接他,秦霁从电梯内出来后,我一边喊他名字一边朝他招手,我指了指旁边的房门,示意他在这边。

他看到我没有立刻过来,而是站在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靠住墙壁点了根烟,眼神飘忽不定看着对面漆黑空荡的安全通道。

这一层是干部独立病房,护士轻易不上来打扰,每晚有专人巡视两次,其余时间都非常安静。医院内虽然明令禁止吸烟,可这一层的病人毕竟身份非富即贵,就算吸了也极少被制止,权势可以使某个少数的特殊群体在任何地方都享有特权。

我不解的看着秦霁在前方吞云吐雾,他脸上表情非常冷漠,不知在等待什么,我正准备再喊他一声,他对面的楼梯口忽然出现两个人,白色灯光投影下,男人侧面轮廓暴露在我视线内,格外高大挺拔,散发出温暖气质,黑色大衣裹住了怀中纤细玲珑的女人,那女人短发俏丽,素颜朝天,脸色有略微苍白。

是韩竖和曲笙。

我非常惊讶他们两个人竟会一起出现,而且以这样亲密的姿态。

面对关系微妙的三个人,我站在原地不知该怎样开口打招呼,觉得有点尴尬,倒是韩竖非常体贴,他拥着曲笙朝我走过来,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嫂子,靖深睡了吗。”

“醒着写辞职信,他说要等你们过来。这么晚还辛苦折腾一趟,麻烦你们了。”

韩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