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臣舟,你可真狠。”
他在黑暗内愉悦笑着,他的笑声让我觉得很耻辱。
“这就狠吗,沈筝,你实在单纯得过分,你这样的女人并不适合跟在他身边,你会被他吞噬到连骨头都不剩,因为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拥有恶劣到极致的品行,只是你无法察觉,他不会把他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剖析在任何人面前,只有我曾亲眼见证。”
他的深沉和冷静让我忽然感觉到了强烈而巨大的绝望和崩溃,我用没有被束缚的一只手狠狠拍打他身体,我看不到打在哪里,总之他坚硬身体在我攻击下发出砰砰的闷响。
“放我离开这里!明天是我和靖深的婚礼,你这样囚禁我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他完全没有躲闪,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喝,透支微薄的体力经受不住我这样挥霍,他等我打得失去了力气,才带着笑声开口说,“”
他说完这番话后,没有给我质问的机会,便松开了我的手,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一束光线忽然在房间内亮起,我立刻捂住自己双眼,长久的黑暗让我非常不适应这样的明亮,我缓慢露出一条缝隙,一点点接受这样的光,直到我可以控制自己视线不刺痛,才挪开了覆盖在眼睛上的手。
我第一时间看向门口,已经空荡无人,祝臣舟离开了房间。
我第二反应是去找和我关在一起的黄卿,当我看到她时,我被她的惨状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她一丝不挂的跪坐在地上,身上全部是被抽打出来的鞭痕,她头发松散披在肩上,脖颈有一道掐痕,唇角乌青有血斑,眼睛哭得红肿。
我捂住嘴巴直直的愣在那里,根本不敢想我看到的是真实存在。
她跪在那里许久,忽然朝门口爬了过去,是真的在地上爬,身下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来,到达门口时,从两侧蹿出来两名黑衣保镖,他们直接一脚踩在黄卿的背上,毫不犹豫的将她压制住,使她动也动不了,我下意识的冲口而出,“你们会踩死她的!她好歹是祝总的情/妇,就算犯了什么错被关在这里惩罚,也不是你们也能动的。”
我说完跑过去,将那个保镖踩在黄卿背上的脚用力搬开,他没有和我对抗,很顺从的抬起来,我将咳嗽不止的黄卿搀扶起身,可她实在太虚弱了,根本站不住,顺着我的身体又滑了下去。
保镖面无表情看着她,语气冷漠说,“黄小姐最好还是看清楚情势,关在先生的地下室,他不松口放人,谁也逃不了,门口的看护和这里的机关都不是摆设,关键时刻要是不小心要了黄小姐的命,也请你多担待。”
黄卿抱住自己身体拼命的摇头哭喊,“他不会这样对我,他怎么狠得了心…我跟他三年我没有背叛过他一次,我对他掏出了我整颗心,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为了一个有夫之妇,他还要怎样折磨我,啊?”
她哭着哭着忽然又笑了出来,那笑声诡异,像是发了疯。
“对啊,他是祝臣舟,祝臣舟有什么不能做的,有什么不忍的。”她仰天大笑,手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胸口重重拍打着,“他把我当什么?一个玩物一个踩踏板还是一个交易品,我为了他陪了多少人,我知道他不屑利用我去到达目的,他是那么完美那么睿智,可我想发挥我最大价值,为他做一些事,只要他能留我更久一点,我这样的意念错了吗?我就算是一只狗,养了这么久总该有点感情,怎么舍得下这样的狠手?”
她说到这里朝着门外虚无的空场大喊,“祝臣舟!你会后悔的,沈筝不是善人,你会为你自己动了不该动的情而付出代价!”
保镖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而是直接退了出去,并没有关门,外面可以听到里面说什么,可里面却像困兽之境,毫无还击余地。
我也没太听清楚她都说了什么,她嗓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