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善于养生,并为此不遗余力的感染控制着我,我平时想要吃点快餐或者对身体并没有什么营养价值的食物,在他眼皮底下简直难于登天,尤其冷饮,更是明令禁止,他告诉我女人要注意为身体保温,冷是头等大忌。
之前我一直怀疑他在我身上安装了非常精准的定位器,随时掌握我的一举一动,现在我确定他没有,而独自一个人是做坏事的最佳时机。
我冲进人群迅速找到一扇冷饮窗口,买了根红豆口味的雪糕,然后物色到一处地理位置极其隐蔽的食品店,我躲在房檐底下,侧对着眼寥寥经过的陌生顾客,迫不及待伸出舌尖舔了舔,冰凉刺骨的感觉渗透入我喉咙和胸口,好像有口气噎住了,刺激得身体狠狠一颤。
这久违的甜美味道让我无比满足,我顾不得形象,正在这边大口吃着,从南向北的长街上忽然缓慢驶过一辆香槟色的轿车,高调的款式非常夺目,车渐渐在靠近人行道的角落停下,看指示牌属于违章停车,我嘴里含着一口冰激淋,冻得睁不开眼睛,我看着那扇车门缓慢推开,先迈下来一双被酒红色西裤包裹的长腿,接着男人露出真容,阳光洒下笼罩于他头顶,金灿灿的温柔似水,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词唯美。
我觉得祝臣舟真的很闷/骚,至少我没有见到过有男人会穿这样颜色的西装,不过所幸他的气场冷冽,并不会显得过分轻佻花哨,他将车门关住,对站在身侧手提不少服装袋的助理吩咐了句什么,助理抬眸朝我看了一眼,又垂下头去。
祝臣舟的出现,引发了女子齐齐回头的浪潮,倒不至于那么夸张,但他的号召力的确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国内男星,不关注财经新闻的人不会了解他身份,可单纯对于他俊美的脸庞,抵御力总是很低。
倘若不是冷静到我这般过分的女人,都不会抗拒他的魅力。
祝臣舟朝着我一步步走来,很显然他是买东西恰好路过,对于落单的我,又产生了一些逗弄的情绪。
我等他逼近后,伸出手指着他胸口,“麻烦祝总和我保持些距离,我现在不是沈筝,在外界任何人眼中,我只有一个身份,就是陈靖深的太太,我玩儿不起刺激,也从没打算玩儿,和祝总这样惹人注目的男性私自接触,被不怀好意的人看到,我百口莫辩。”
祝臣舟站在台阶之下,我站在台阶之上,我们隔着大约十几步,他饶有兴味说,“我有表明过,我要和你玩儿吗。”
“可祝总的行为在外人眼中就是有所企图。男人可以多情,女人却不能浪荡。我分明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被祝总牵连让谁误解?”
祝臣舟垂下眼眸,用手指摩挲大拇指戴着的祖母绿扳指,宝石又大又圆,颜色比陈靖深为我拍下的碧玉簪还要更通透纯粹,竟然连丝毫杂质都看不到,市面上的玉器行早多少年前就看不到这样好的货色了。
“并非男人靠近一个女人的目的就是玩弄和兴趣。沈小姐把人心想得太坏。”
我冷冷一笑,“那还能因为什么。祝总是利益的忠诚追随者,莫非还能对仇敌的女人产生爱情吗。”
祝臣舟挑了挑眉梢,他唇角的笑容忽然溢开,“不可以吗。”
我心口一窒,但我很快从他眼底的戏谑和冷意内清醒过来,我说,“和有钱有势的男人谈感情风险太大,同患难时山盟海誓,共甘甜就翻脸无情。靖深当初带我回公寓时,他也在同时缅怀他妻子,在痛失爱妻的悲痛中无法自拔,他也亲口对我说他非常爱她,可所谓爱情在寂寞与时间之下,还不是非常渺小。我相信他爱他亡妻,可一边是一场无法再重做的梦,一边是铁骨铮铮的现实,这样失衡的爱情非常经不起风雨。”
祝臣舟笑着握住身侧橱窗顶篷垂下的铃铛穗子,“凭借男人视角诊断,我看陈靖深似乎非常珍视你,更甚对他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