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拿我当赵太太了?我他妈想帮你可有人听吗?谁不知道我就一养在外头的小狐狸精,明面上谁也不敢惹我,背地里难听话姑奶奶听多了,等我什么时候把赵总老婆气死了,不用你说,我都给你摆平。”
聂灵吼完后,讲电话挂断了。
我捏着太阳穴窝在沙发里,觉得头昏脑胀,官场这一行有多么难做,我算是彻底领悟,为什么社会会流传有些仕途上的人由于百姓中呼声威望过高,造成有预谋的车祸和暗杀,这些并不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大约有证可查,当你在一个领域的成就和名誉成为了标杆,你会陷入一个特别微妙的境地,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大,不是去放大你的美德,而是去挑拣你的错漏,将你置于死地,最好永无翻身希望。
商场不过是一些计谋和手段,并不至于要了对方性命的地步,但官场的可怕在于,一点蛛丝马迹都能扯动一大批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造成剧烈的恐慌,彼此颠覆同盟,互相揭底,一损俱损。
陈靖深已经将自己置于一个特别危险的风口,他的功勋他的威望他的精明,都深深威胁到了每一个和他的两袖清风背道而驰的同僚,他是一个靶子,他的红心在不停放大,周围骑着骏马的射手都在朝他逼近,只等转到一个最好的角度,然后一击致命。
我抱着软枕直勾勾盯着卧房的门,里面传来窸窣的声响,接着陈靖深走出来,他手上拿着换洗的衣物,丢进了浴室的洗衣机里,他一边系着身上衬衣扣子一边打量我脸色,发现我有些不对劲后,他走过来在我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温度,“不舒服吗。”
我没有说话,双眼里满是迷茫,他刚要将手抽回去,我猛地扣住他手腕,我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大的力气,他没有防备,被我一把扯得压下来,他反应极其迅速朝一侧避开,跌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我没等他坐稳便朝他怀里扑过去,捧住他的脸用力吻着,他被我的举动搞得有些茫然,就这么睁着眼看着我,没有一点回应。
我吻到最后才尝出舌尖是咸苦的味道,我和他脸庞错开点距离,他的手扶在我腰间,头微微向后仰试图看清楚我的脸,“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我咬着嘴唇,刚才我的吻毫无章法,只是和他牙齿磕牙齿,我唇角被磨破了一点嫩皮,有咸咸的腥味。
“你答应我,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你预测的结果是好是坏,都不要丢下我。”
陈靖深蹙着眉头,他目光越过我看向被我摔在沙发角落的手机,“为什么突然想这些。”
我死死抱着他温热的身体,大口贪婪呼吸着他衬衣上夹杂了淡淡烟草和洗衣粉的味道,“就算这世上所有灰烬都落在你身上,就算你被全世界的人抹黑,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好的陈靖深。”
他下巴在我头顶支着,我听到摩擦起静电次拉次拉的声音,我们相拥的身体在窗外透进来的冬日阳光中烤得很温暖,地板上有交叠重合的影子,是两个人的,在无休止的纠缠中被拉长。
很久他在我耳畔低低的笑了一声,“你要说到做到。”
正文0***当一个人成了谜
我午睡起来拉开窗帘,看到了今年入冬以来最好的阳光,世界被照得金灿灿,偶尔有路过的行人,牵着狗或者戴着帽子,脸上都洋溢出午后疏懒惬意的笑容。
底下正对窗台的喷泉没有水,完全干涸掉,有漂浮的黄叶在角落处孤零零苟延残喘,旁边绽放着一片苍翠的松柏,这样凄惨的对比我想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时光快得让我措手不及,好像一觉醒来,就从卑微低贱的尘埃变成了高贵美艳的钻石,我已不再是穷乡僻壤里抬不起头的沈筝,而是陈靖深名正言顺的妻子,享受着所有人对我的尊重和恭敬。
我深深吸了口气,走到床头拉开抽屉,取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