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目光。
她这副身体让多少男人魂牵梦萦,却唯独对他无济于事。
梁七艳朝他冲过去,祝臣舟已经背过身走到门口,他手搭在门把上,眼看便要打开门,梁七艳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犹如绝望般享受他的气息和温度,她抱得非常用力,死命环绕住他腰身,好像她稍微松懈,他便从眼前不翼而飞。
他所有动作被她强烈的俯冲惯力止住,他摇晃了一下,便立即稳定好自己平衡,他手锁住她小臂,往两边扯开,她根本驾驭不住他的果断干脆,于是被他狠狠推开,他转过身眼底没有一丝余地和怜惜,“梁小姐,你不觉得此时的你非常悲哀吗。”
她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和惊愕,她不能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看着祝臣舟重新走回来,一步步朝她逼近,最终站在她面前仅半臂之隔的地方,“我眼里的你,无比悲哀,用你的方式去取悦一个根本不可能对你产生情意的男人,失掉你的自尊和颜面,以及你风月场上的优越,就像街边乞讨男人垂怜招揽生意的女郎,你的每一个举动对我而言都像笑话。我说过,这世上不会有哪个女人复制我记忆里最好的午后。我宁愿抱着那份遗憾,也不想做一个彻头彻尾无情无义的人。生时辜负,死了弥补,纵然无济于事,也总比我抛在脑后好。”
他一边说一边默默数着梁七艳眼里涌出的泪,女人哭得柔情似水最能打动男人的铁石心肠,眼泪就是男人的天敌和克星,几乎战无不胜,可祝臣舟的心比铁石还要坚硬万倍,他再不想为了谁而软化,也根本不需要。
梁七艳面色红了又白,最终她窒息了。
这赤.裸裸的残忍拒绝让她无所遁形。
庞赞端着一杯咖啡正要从外面敲门进来,他还没来得及敲,眼前的门直接打开,飞速闪出一道黑影,像是雷电那样快,擦着他身体一侧便蹭了过去,梁七艳夺门而出时正好撞上了迎面的庞赞,他根本没有防备和预料,手中一个倾斜,咖啡从杯口内飞溅而出,喷洒在梁七艳裙摆和庞赞的西装上,他低呼了一声,转身想去搀扶梁七艳,她却踉踉跄跄推开他冲下楼梯,一晃便没了人影。
祝臣舟坐在椅子上,对于门外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事实上他也确实没看到,他高大身躯窝在里面,两只手捂住脸庞,沉重呼吸从指缝间透出,他讨厌周围空气中那陌生的味道,他早已闻不惯任何女人身上的香水,他找不到他渴望的气息,于是他宁可自己失去嗅觉。
庞赞听到他喘息中的无奈和怅惘,他仿佛陷入一个巨大且悲伤的死循环里,怎么都挣扎不出来,稍微一点风吹草动,便将他带入那段回忆,使他烈火焚身。
祝臣舟不愿这样轻易向命运投降,他也抗争过,想要摆脱这份愈陷愈深,他在最初发现自己动了情时,心里怨恨过沈筝,他知道这是一颗不能触碰的毒药,包裹着精致美味的糖衣,可揭开这一层甜美,便是剧毒,他有过疏远的念头,并且真的这么做了,可他控制不住,可笑他祝臣舟也有克制不了的情绪,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刀枪不入,原来击溃他根本不需要刀枪,只一个女人,一个如沈筝般冷冷清清却十分诱.惑他的女人,就足够了。
她拿着一个金色的钩戈,她不说话,也不会笑,她只是不停摆动钩子上的诱饵,那是祝臣舟操纵全部也无法得到的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亲眼看它一步步靠近,到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伸手去夺,又被她钓着躲开,可在他打算放弃时,她又再一次引诱着他,勾起他复燃的欲.望,他开始了厮杀和掠夺,将他想要的,和作为操控者的她一起据为己有,他以为他坐拥天下,可直到她消失在他生命中,祝臣舟才知道他所以为的掌控到底多么脆弱,在沈筝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如果他早一点发现,也许还能挽回,可他的自负最终害人害己,他被堵死在这个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