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底闪过一抹锋芒,“你还不知道吗。沈筝,有时候我都怀疑,到底你的自尊什么时候才能觉醒。你总自以为是拥有着高贵和傲慢的情怀,但其实你太卑微了,你卑微的出卖着自己良知,像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宠物,跟在祝臣舟身后摇尾乞怜,换做我是男人,这样的你也只会让我慢慢厌倦,你以为你付出手中的一切,就可以使一个男人因为感激和愧疚而呵护你一辈子吗,说到底那只是你失去祝谨后走投无路的选择,因为你没有了任何筹码傍身去牵制祝臣舟,你知道你随时都会被他丢弃在路上。”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同样的东西在一万个人眼中有一万种形态,我只要清楚我和你说的不一样就够了。我为什么要在意你的看法,你是上帝吗?”
韩竖非常愉悦凝视我恼羞成怒的表情,仿佛我的失态和反驳是他早就猜中的,“你认为祝谨该死吗。”
这简短几个字让我整个身体都像被一块巨石重重压死,压在下面难以翻身,他该死吗,不该,我无数次午夜梦回看到那一幕,他被蔡安丢下楼,那么高的楼,他一团柔软的身体被抛在空中,他啼哭声凄惨无比,令我揪心。
韩竖笑着将脑袋凑向我耳畔,他唇齿轻轻打开,声音低沉而温柔说,“祝臣舟可以救他,他为什么不救,因为他早就知道,他和你不会有结果,他是时候将你丢弃,他不可能捡一个陈靖深的遗孀做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侣,你的价值在一点点殆尽,孩子越来越大,你们之间千丝万缕永远无法割断,只有祝谨死了,你才能万念俱灰,才能痛快接受他无情的安排。否则你会为了孩子妥协,去不择手段挽留,更会将孩子带走,抚养成人,祝臣舟是一头蛰伏的豹子,他清楚仇恨的威力有多么庞大,可以让一个人丧志本性与良知,他为什么要为二十年后的自己树敌。亲父子反目为仇的不计其数,他只想要斩草除根。”
“你胡说八道!”
我两只手抱住韩竖的肩膀,我疯了一样扑过去撕咬他,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皮肉在我牙齿用力咬合下渗出的血腥味,他始终一动不动,任由我闷吼嘶哑踢打,我不知道自己发泄了多久,我双目猩红从他怀中抬起头,恶狠狠注视他,他垂眸笑说,“说到了你的痛处,因为你也清楚,这就是真相,你的骨肉,死于他父亲的残忍下。”
“荒谬可笑!”我觉得有趣又神经,我大笑出来食指戳着他鼻尖,“你脑子卡了一辆玛莎拉蒂吗?祝谨是他儿子,不是捡来的猫狗,他怎么可能那样狠,你以为全天下男人都是变.态?虎毒不食子的道理,韩大少爷没听过,你是天外飞仙吗?”
佣人听到我声音,迅速从一扇门内走出来,她看到我拉扯韩竖的动作,她怔了怔,然后试探问我发生了什么是否需要帮助,我没有理会他,我咬牙切齿盯着韩竖,我此刻真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女人就是这样,她渴望真相,又听不得真相,她想要自己去挖掘,但每到关键时刻又因为懦弱和深爱而自己放弃,于是当别人成全她的好奇心,她反而不会领情,她会深恶痛绝,认为自己美好的生活终于要被扒掉一层皮,无法回到过去。
韩竖越过我头顶看了看那名焦急又担心的佣人,他笑得妖孽般,指尖稍微用力弹掉我的手,满面笑容耸了耸肩,“那就当我是荒谬好了。”
韩述经过我身边朝门外走去,任凭我站在原地如何朝他背影大骂也不肯驻足。他离开后,我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癫狂模式内,我急于找到一个发泄口,更急于释放自己被压抑崩溃许久的心情,我从没有这样渴望见到祝臣舟,去手刃了结他。
我盯着客厅内时刻关注我的保姆,她们倒非常好支开,我提出想要吃汤圆,其中一个便立刻进厨房通知厨师为我做,而另外一个保姆也被我以想喝鸭汤为借口从客厅支开,视线内只有阳台外正交谈的两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