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我,只是冷眼旁观,他盯着我退无可退,紧紧撞向护墙板,砰地炸开闷响,痛得我冷汗渗出,我窝在角落,像被遗弃的猫,祝臣舟每一个字都是毒音魔咒,穿透我肺腑,碎裂我肝脏。

他居高临下凝视了我片刻,最终转身离去。

祝臣舟离开后,我蹲在原地嚎啕大哭,保姆听到我哭声从休息间内冲出来,她看到眼前狼藉一幕惊呼了一声,她跪在我面前伸手撩起我垂在面庞的散乱长发,她捧住我脸,结果掌心被泪水浸湿,她声音带着哭腔,“夫人,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您告诉我,不要硬扛,您出了事我们担待不起。”

我用力摇头,“不会的,不会有人怪罪你们了。”

保姆听不清楚我呜咽挤出的话语,她想起什么,朝沙发的位置看去,在发现空无一人时,她怔了怔,“先生走了吗?他今晚不留宿?”

我听到这句话,猛地推开保姆,我捂住嘴隔绝自己控制不住的嚎哭声,飞奔上楼冲进卧房,我将门反锁,无视保姆在外面的叫喊和哀求,我重重坐在梳妆台前,没有拧开灯光,只是借着窗外涌进的月色打量这张面庞,我很憔悴,很苍白,眼底没有一丝光亮。我指尖颤抖着抚摸自己皮肤,长期的作息颠倒使我失掉曾经的白皙,眼角和眉心间的细纹让我愈加黯淡。我忽然非常惊慌,我才刚刚二十四岁,却没有了神采,这张脸再无法吸引祝臣舟,他的目光已经不肯停留。

340心字成灰

海城正在无声之中酝酿起了一场狂风骤雨。

祝臣舟每天都会出席很多场合,他与蒋升平卯足了劲,在自己擅长疆域开天辟地独树一帜,他们犹如两只石狮,非常和谐而又保持距离,在人前称兄道弟,但其实暗流涌动,彼此都恨不得对方死,并且为了这个梦想在付诸行动。

更多人选择与他们做君子之交,不远不近的讨好跟随着,没有过分亲密和疏远的察觉,以防止引火烧身。

蒋升平的女伴大多都是程橙橙,一些非常重要的商业合伙人有时候会邀请他全家出席,而他的一双儿女很快成为商场新贵,程橙橙的长远眼光不得不令人钦佩,她为他们在欧洲多个国家注册了自己的童装和奶粉品牌,两个孩子还不到三岁就已经身家过亿,每每出现都带着耀眼的光环。

祝臣舟也不落后,他携带郑妲曼出双入对,几乎出席遍了所有宴会与邀请,很快关于他们两人即将成婚的消息便尘嚣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