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臣舟侧脸忽而紧绷起来,他抬起眼眸盯着前面一樽玉像,“所以呢。”

更大的风从窗口灌入,郑妲曼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起来,“所以我很抱歉呀。”

郑妲曼话音未落,始终沉着冷静的祝臣舟忽然从赌桌旁边冲过去,他步子跨幅极大,几乎一眨眼便缩短了十几米的距离,他犹如一道闪电,在我反应过来看清面前场面时,他右手已经狠狠锁住郑妲曼的喉咙,“你玩儿我?”

郑妲曼在他的用力桎梏下娇俏的脸庞有一丝通红的诡异,她艰难从喉咙内溢出声音,“你不也在玩儿我吗,我要的你做到了吗。”

祝臣舟脸色忽然变得阴沉恐怖,我还从没有见到过这样可怕的他,就好像地狱修罗,像恶魔像野兽,他眼神内迸射的火焰能够将人活活烧死。

“我们各取所需,你不仁义,我当然有我对付的手段。”

“杀了我吗?祝臣舟,你还真以为这是你的天下。”

郑妲曼眼神内闪过一丝轻蔑,“除了我,谁也擦不干净你的屁股。”

“这不是我给你威胁我的理由和资本。”

祝臣舟手指忽然泛白,他正在一点点持续用力,而作为男人,郑妲曼很难抵抗他的疯狂,她脸上渐渐惨白,额头青筋完全暴露出来,层层叠叠纠缠在一起,看上去狰狞无比。

“现在改口还来得及,郑妲曼,最好不要尝试一切你无法承担的代价,试探我并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我们之间关系走向彻底的破碎,你应该明白我的为人。”

郑妲曼用力仰起头部呼吸着,但这样仍旧无济于事,她根本挣脱不开,也找不到可以呼吸的空气,她就像被放在一个很闷热的塑料袋中,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和身体内储存的空气而维持惨淡的生命。

祝臣舟将头探到她耳畔,他牙齿咬着她耳廓一字一顿说,“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想好说。”

郑妲曼瞳孔开始急剧涣散,她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吞咽唾液的呜咽和喉咙哽咽的哀鸣,我吓得朝祝臣舟大喊,“放开她!你会把她掐死的,她死了你也犯法了,你也活不了,祝臣舟你不要失去理智!”

祝臣舟根本没有看到我在门口,他始终将注意力放在郑妲曼身上,当他听到我嘶吼时,他立刻转头看向我,而借着这个时机,郑妲曼抬起右腿狠狠踢向他膝盖,祝臣舟纵然铁骨铮铮也无法承受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他身体微微弯曲适应那份疼痛,而郑妲曼就在这时挣脱了他的束缚。

她从窗台旁边拿起一杆木棒,是用来支撑窗子用的,她指向祝臣舟鼻尖,她声音因为被扼住喉咙太久,所以有些沙哑和沉闷,“祝臣舟,你竟然想要我死,你以为我死了,你的事就能解决吗?”

祝臣舟手扣住膝盖上,大约是过分疼痛,他脸色也带一丝苍白,他唇抿得很紧,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那些问题解决不掉,我也势必活不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你这段时间的得寸进尺,不该偿还出来吗。”

郑妲曼冷笑,“这段交易中,难道不是我处于主动,你处于被动吗?被动的人怎么有资格掌握抉择权。”

祝臣舟靠住墙壁点了一根烟,他非常平静的吸着,吸掉半截后,他朝窗口吐出烟雾,月光比以往都要更加朦胧,烟雾被吹散成丝状,和月光相溶,他眯着眼,“这笔交易还继续吗。”

郑妲曼目光深沉盯着他说,“继续不继续,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手上。”

祝臣舟凝视跳跃火光的烟头,“我已经不会沦陷在你的掌控中,即便是情场里的戏,我也不想演下去,浪费时间在流水无情上,有意思吗。”

“甘之如饴。何况我们不交往下去,你怎么知道就不会对我动感情。”

“我会吗。”

郑妲曼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