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电话,似乎在提醒他稍后的饭局,他挂断后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好了,如果可以开口,你不妨找祝臣舟去打探蔡安下落,既然他的逍遥法外对你们儿子也造成威胁,祝臣舟没有理由驳回无视。”
秦霁离开保安室后,我又坐了片刻,盯着屏幕观察良久,我看不到那个隐藏在镜头之外的人到底是男是女,我是否认识见过,他就像一个谜团,在层层云雾之后藏身,秦霁说不会是蒋升平,他那样高贵的人不可能对一个襁褓婴儿下手,这绝不是他作为。
可我想不到任何人。
我回到家后,祝臣舟已经坐在沙发上饮用咖啡,他面前放着几本最新刊物,早晨走时还没有,应该是庞赞才送过来的,祝臣舟对于服装有很潮的嗅觉,如果他当初没有走上经商道路,现在大约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国际级别设计师,他和许多主流时尚媒体都有公事来往,每一期刊物在上市之前,都会送到他手中,他会挑选最流行的几款服装或者男性用品,交到设计师那边定制,而等到大批量进入市场贩卖,祝臣舟已经穿腻扔掉了。
他面前摊开摆放的杂志封面都是一些非常高挑美艳的女模,摆出许多撩.人姿态,对着镜头卖弄风情。
祝臣舟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回头,仍旧专注翻阅,看得很是投入,我走过去本想看看他在关注哪一个模特,到了眼睛也不眨的地步,但他察觉到我靠近,便迅速将杂志合上,我也只是趁机扫了一眼,竟然整个版面都是各种款式颜色的婚纱,有实图和设计素描,非常详细陈列在女模照片旁边,一目了然。
我愣了一下,祝臣舟不动声色将杂志丢在茶几上,用他自己手机压住,他声音平静问我去了哪里,怎么才回来。我盯着杂志封面,沉吟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我对他说,“你看婚纱干什么。”
他将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盯着忽闪的手机屏幕,一条未读信息的黄色标注,“没有看,只是随手翻到。”
“你分明看了啊。”我伸手要去拿,想要翻出那一页,祝臣舟忽然按住我的手腕,“我问你话你还没有回答。”
我将自己手腕从他掌心内抽出,“我去了一趟美索,我以为你今天会留宿在郑小姐那里过夜,毕竟她丈夫刚刚出差,一时片刻都回不来,这么大好机会,我了解到的你断然不会错过。没想到你回来这样早。”
祝臣舟闷笑一声,“你现在应该照照镜子。”
我摸了摸脸,我以为是在外面碰到什么,沾染了赃物,而祝臣舟看我用力擦拭的动作说,“看看你吃醋的窘态和认真,是不是非常有趣。”
我又被他摆了一道,和祝臣舟说话必须提高警惕,否则稍微放松就有可能落入他圈套,被算计得落花流水。他这人嘴巴太毒,毫不留情,管你是他三舅还是八姨,我曾在某天夜里缠绵过后指着他鼻子大骂他无情无义六亲不认,活脱脱西门庆几百年后的重生,祝臣舟便皮笑肉不笑翻身将我压住,翻来覆去折腾得我半条命也搭进去,直到最后我口头立下军令状再也不敢,他才冷着脸放过我。
如果有人问我,祝臣舟私下表现出的和外界最不匹配的状态是什么。我一定毫不犹豫回答对方,小心眼。
我抱住双臂在他旁边坐下,打量他脖子和锁骨这些容易留下痕迹的部位,在发现只有一片洁白后,我心里松了口气,嘴上却很硬说,“是被郑小姐赶出来了吗。”
祝臣舟挑眉,“何以见得,就不能是她哭哭啼啼要我留下可我非常自觉主动走的吗。”
我故意嗤笑出来,“你是那样的男人吗?”
祝臣舟显然也觉得他在我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太污浊,他揉了揉额头说,“曾经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永久,我早已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