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郑小姐真的完美到将祝臣舟全部理智都吸引荼毒,宁可抛妻弃子,也要费尽心机得到她,那我没有任何赢的机会,我该为他做什么,我做什么都不再重要,在他眼中全部是多余。
我一步步走到祝臣舟面前,他蹙眉凝视我,他不太明白我脸上悲壮的色彩来自于什么,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他以为他是神秘的,可他忽略掉女人的直觉,对于即将失去的爱情那精准的惶恐和预料。
我圈住他身体,以拥抱的姿势将他手臂伸入袖口,我为他穿好西装后,从腰腹位置一颗颗系着纽扣,在我为他打领带时,我不想再沉默,我望着他下颔紧绷的弧度微笑说,“我都知道了。昨晚那通电话,抱歉,你避到阳台还是被我一字不落听见。”
祝臣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我手指灵巧为他把领带在颈间扣住一个结,他声音平静问我,“你的反常是因为郑小姐。”
我摇头笑说,“没有啊,一段感情的无疾而终,怪罪两个当事人的愚蠢,而背叛和阴谋,除了怪罪始作俑者,还应该怪罪那个后知后觉的对方,但唯独没有资格去责备第三者,如果我足够好,她不会有可趁之机,能够让你花这么多心思,她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庞赞在我身后笑了一声,但他在祝臣舟的眼神警告下立刻闭嘴,恢复一脸淡漠,祝臣舟垂眸将自己领带摆正,“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292 就喜欢你这副样子
庞赞提着公文包率先走到门口位置,等候祝臣舟整理仪表,他一边摆弄衬衣领结一边问我,“我这样还可以吗。”
我点头说,“很好。”
他笑着嗯了一声,“以你作为女人的角度,觉得是否很有魅力。”
我猜测出他询问的目的,我忍住那股并不愉快的情绪,不肯让自己显露在脸上,泄露我的脆弱和悲伤,“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作为你渴求自己充满魅力的对象。”
祝臣舟眯眼盯着玄关处一樽花盆,“应该是一个非常性感美艳,成熟有韵味的少妇。高雅有情趣,喜欢风月。”
祝臣舟说完盯着我沉默而僵硬的脸,他笑了出来,“你表情真难看。”
他将换下来的鞋子踢入鞋柜下面一层,朝我伸出手,我没有理会他,而是静静盯着他眼睛,就像在看待一个陌生人,“如果是这样美好优秀的女人,那么她经历过的异性一定非常多,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你保持自己的特色,她会非常喜欢,否则也不会对你表露她的心迹。一味去迁就,失去了自己的特色,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祝臣舟对我的话非常认可,他点头若有所思说,“确实有几分道理,我会借鉴。”
此时保姆从二楼急匆匆跑下来,她怀中抱着啼哭的祝谨,她满脸焦急对我说,“夫人,小少爷又吐奶了。”
祝臣舟比我反应更快,他立刻迈步走过来,他手指扒开襁褓,盯着祝谨由于嚎哭而涨红的脸看了一会儿,他说,“庞赞,你亲自冲泡奶粉喂他喝下去。这两天再带一个新乳母过来。”
庞赞答应一声刚要上前接过孩子,保姆忽然躲了一下,她对我说,“夫人,我试过喂奶粉,但还是被小少爷吐出来,他喝惯母乳根本不适应奶粉的味道,我在想为了救急,需不需要找催奶师为您打通乳.房经络,不管是什么乳母,都不如亲生母亲更加安全保险,终究只是外人。”
祝臣舟抿唇盯着孩子的脸看了片刻,他将目光移向我,似乎比较赞同保姆的话,想要我试试催奶,然而我此时没有任何心思去应付这些事,天塌地陷时,谁还能冷静理智想到拯救逃脱,都是大脑一片空白去挣扎和尖叫,试图用来吓退天灾人祸,我也同样如此,我顾不上别人,即使他是我的骨肉,他和我一样,即将在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冲击和打压下失去这份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