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吗?他能倾听我喜怒哀乐,陪我吃饭散步吗,他能抱我入怀告诉我笑对人生吗,他能像全天下父亲那样,给我一个肩膀和保护吗?都不能。他是我的牵挂,如果他走了,我可以活得更轻松。”

闵丞纹态度这样坚决,祝臣舟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对她说了一声告辞,便起身朝我走来,他牵住我的手,我们正要往门口走,闵丞纹忽然倾身从背后叫住我,我和祝臣舟脚步同时一顿,我回头看她,她眼底有一丝哀婉,“沈小姐能留下陪我说说话吗?我已经许久没找到人和我聊天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憋死,就当你做一件好事。”

我听到她这个让人生怜的请求,第一时间便讶异看向庞赞,还真让他说着了,以女人的思维,我认为这个时候闵丞纹最讨厌看到我,如果我们单独存在一个空间,势必会引发世界大战,斗得不可开交,我尽量避免可能接触她的机会,却没想到她如此诚恳坦白要求我留下。

祝臣舟看了看闵丞纹,他用力握了握我手,“我在门外。”

我点点头,他带着庞赞走出病房,在回身关门时,还从缝隙内最后望了我一眼。

门彻底合住后,闵丞纹注视我笑着说,“臣舟难得这样关切一个女人,看来在他心中你的确和他之前的红颜知己并不相同,你们对他而言的意义天壤之别。”

到了这样一步,我反而安心释然许多,我走过去坐在祝臣舟刚才那把椅子上,“男人也总要收心,不可能风花雪月玩儿一辈子,只能说我出现的时机恰好非常适宜,并不代表我就真的很优秀。”

“女人优秀不优秀不是说给自己听,更不是由女人来评判和决定,而是由男人,男人认为你不够美,纵然你花容月貌也无济于事,男人认为你无理取闹,纵然天下同性都说你善解人意也是枉然,因为女人要嫁给男人共度余生,而不是和镜子里被自己美化无数倍的假象白头偕老。尤其我这样的身份,在我父亲光环权势庇佑下,太多人众星捧月花言巧语,到最后是真是假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活得非常成功,唯独在臣舟眼中,我一败涂地,而我最想赢的也不过他那颗心,所以这辈子注定我是输了。”

“输赢怎么会是一个男人的喜欢与厌弃就能决定,我们女人的价值就是看男人脸色喜好活吗?”

我非常不理解闵丞纹的思想,把一个男人比例看得过分沉重,而他却满不在乎,甚至视你为无物,女人的自轻自贱,才是男人把她看廉价看卑微的根源,自己都不知道珍视与矜持,男人又为何把你挂在心上。

闵丞纹目光放空凝视前方光怪陆离的一个点,“因为你什么都有,傲骨,才情,手段,理智和运气,而你拥有的这些我全部都缺失,我拥有的只有一个无所不能为我遮天蔽日的父亲,任我如何骄纵任性傲慢无礼,也能保护我平安富贵,失去父亲的闵丞纹真的一无是处,不要说和我隔着深仇大恨的臣舟不爱我,我自己都不爱。是我太无知太天真,以为过去那么多年,她都化为灰烬了,精诚所至,他一定会爱上我。你说我怎么忘记了,祝臣舟是怎样的人啊,他怎么可能。”

闵丞纹说完这番话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瓶罐,非常大,杯口和底部是方形的,瓶身系着一根红丝,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进来时就发现她背部有些凹凸,原来是铬着这个东西。

她微笑抚摸着瓶罐,微微晃动一下,里面便碰撞起来簌簌作响,距离相隔太远我看不到是什么,就是一坨红色,闵丞纹将瓶罐举起来,她迎着阳光去看,里面的东西就在这一时刻忽然闪起光来。

“我以为喜欢一个人会随着一次次受伤与冷落而把这份感情消失,所以我每个早晨醒来都会期待我将祝臣舟从我心上剔除挖掉。如果还没有,如果我依旧爱他,我便往这个罐子里放一颗红豆。每一段感情都会因为分散而终究遗忘,我只想知道我曾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