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点喽?”

我凝视庞赞的眼睛,在他漆黑瞳仁内,倒映出我笑容异常璀璨明媚,“庞秘书是否不否认,这件事和我也有一丁点关系。”

庞赞抿唇思付了几秒,“如果夫人要较真的话…那么确实有一些,但主动权还是握在祝总手中。”

“那就是了。”我推开面前的碗碟刀叉,拿纸巾擦拭唇角和手指,“有一丁点关系我自然没必要回避,我有资格得知自己的利益。”

我将纸巾往纸篓内一丢,恰好投掷进去,非常精准而且漂亮的弧度,“庞秘书请讲。”

庞赞被我逼得有些无奈和茫然,他蹙眉下意识喊了声祝总,大约在请示他,祝臣舟有条不紊将碟子内最后一块西兰花优雅的送进口中,然后把叉子放在一侧的餐巾布上,“直说。”

庞赞深深吸了口气,“您让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打印出来,我随身带在公文包内,以备您任何时候需要过目。这件事也拖了很久,您如果有意要迈出这一步,这几天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您还出于其他原因打算再深入考虑…”

“不必。”祝臣舟打算庞赞的话,“既然拖了这么久,早点结束对我和她都好,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毕竟都要有一个决断。”

庞赞听到他这样说,便立刻明白过来,他将报纸随手置于茶几,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张薄薄的白纸,密密麻麻一行行文字,最底下男方签字位置加盖了一枚公章。

他递到祝臣舟手中,在后者翻阅过程中,庞赞说,“我按照您之前大致提过的几项整理出来,一共是七条,包括离婚后您依旧给予女方最好最先进的医疗照顾,按照每个月五万元标准一次性补偿闵女士精神损失费生活费二十年共计一千二百万。夫妻双方的财产分割包括两部分,您名下的仍旧由您所得,不管是股份还是不动产,而你们共同婚房则留给她,包括一部价值三百万的宾利。闵氏方面闵女士没有持股,至于闵二小姐那边,并没有在遗嘱中提到由她姐姐来继承什么,所以季度和年度的分红也不再给予。”

庞赞说完这些后祝臣舟也已经看到了最后一行,他询问是否还有需要添加或者删减,祝臣舟说没有,庞赞又看向我,他没有开口问话,但眼神却非常具有深意,我本来以为是有关美索或者闵氏的一些公事,毕竟美索始终是秦霁和蔡安两个人在掌控经营,我许久没去插手过问,外界有点什么变动和风声,我也无法第一时间了解到,按照秦霁要强的性格,自然报喜不报忧,他的想法就是堂堂七尺男儿,办不到的事却告诉女人让女人来扛,简直是无能又软弱,所以我让庞赞直说时心里还吊了一口气,非常担忧。

而另一方面我想过是否和祝谨有关,乐于制造风言风语的人势必没有半点品行与道德可言,去侮辱一个襁褓婴儿也不是不可能,而祝谨是我儿子,别人对他的污秽揣测和我没有直接关系,却比猛烈戳我刀子更让我疼痛难忍。

不过我真没想到这件事的核心矛盾是闵丞纹。

如果我猜测到一丝一毫,我都不会去触碰这个敏感话题。

我站起身端着豆浆想要找个借口避开,然而我刚动一点,手腕便被祝臣舟按住,他没有看我,目光仍旧注视那份协议书上的文字,“不用回避,这件事你有资格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