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聪明人,说话也颇有深意,我并不能理解,你似乎话里有话。”
我说,“蒋总比我更聪明几百倍,何必和我一个女人猜来猜去,都说生意人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也不想过多打扰蒋总,使您耗费时间在一件本可以简单解决的事上。”
蒋升平眯眼打量了我片刻,他忽然笑出来,“看来我们之间有许多误解。沈小姐跟我来,我们找个地方谈。”
我说了一声好,便跟随蒋升平进入他的办公室,有一名女助理正在沙发区等候,她见到我们进入,便主动站起身迎过来,她手上捧着一摞文件,她站在蒋升平面前说,“我们已经收购了部分散股,也探听到内部的持股情况,恐怕没有我们想象那样容易吞并,首先这个公司在市场和商业圈名望颇大,其次海城这边它属于一个风向标,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我们不是非要这样不可,不妨先搁置下,等最后消息。”
“你是在质疑我,并没有这个能力驾驭是吗。”
助理脸上表情一僵,“蒋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已经赢了大半,没必要立刻追击,只怕适得其反。”
“现在他还有什么办法吗。”
蒋升平伸手指了指门口,“你出去吧,我不希望任何人质疑我的决定,你本职就是按照我吩咐去做事,其他的没有资格置喙。”
助理没有再说什么,她脸色非常惨白而尴尬对蒋升平鞠躬后,便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蒋升平转身将门关住,然后扯下自己颈间的条纹领带朝办公桌走去,他坐下后将桌上所有东西文件都推开,留出极大一块空地,他拿起摆在桌角的电话,按了一串号码,对方接通后他吩咐说,“立刻送来一杯果珍到总裁办。”
他挂断后见我还站着,他对我说了声抱歉,然后比划一个请讲的手势,我站在地毯上对故作不懂的他说,“我以为蒋总清楚我这一次来的目的。没想到您装傻的本事这样好。”
蒋升平闷笑出来,“也许沈小姐觉得我是在装傻,不过很多事我无法主动开口,你是否听说过商人在许多交涉方面的无奈,在两方谈判过程中,先开口的注定处于劣势,沈小姐和我素无往来,更没有利益接触,我没有理由直言不讳,沈小姐既是来请求我办事,话不妨直说。”
我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在身后,弯腰坐下去,我看着面带微笑的蒋升平说,“巨文出了点事,不知道蒋总清楚吗。”
蒋升平点头,“当然,祝臣舟是我的合作伙伴,他出事我第一时间便得到消息,而巨文作为海城乃至半个南省的典型企业,一点风吹草动势必满城风雨,我没有理由不清楚。”
我笑着说,“如果蒋总听说了,那么也一定有耳闻,外界风言风语传说您是祝臣舟被警方压持的背后关键所在。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您,祝臣舟是无法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用脚趾都能想出来,祝臣舟的地位和权势,海城这边除了您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对他使阴招。”
我话音未落,蒋升平便忽然哈哈大笑出来,他笑纹极其深邃,两道浓眉几乎粘连在一起,衬托那双清澈漆黑的眼眸格外俊朗有神。
“沈小姐是误会我了,我还不至于玩阴招,不管对方如何高段位,我蒋升平从不会在背后用手段,我只会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去解决问题,我也有足够自信自己可以赢,不需要我不光彩做些什么。”
我们正在说话,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蒋升平所有话都在这一刻止住,他朝门的位置扫了一眼,吩咐对方进来,一位年轻女秘书端着一杯颜色绚烂的果珍走入,她正要双手放在桌角,蒋升平忽然指了指我的方向,“给沈小姐饮用。”
那名女秘书听到后,只愣怔了一秒钟,便迅速向我走来,非常恭敬递给我,我接过后对她道了谢,礼貌象征性喝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