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关乎欲.望,或者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人生,让我们谁也无法背道而驰,散得干干净净,我们就像两条虅蔓,在狂风暴雨之中拧成一个巨大的死结,即便最尖厉的刀刃,也很难切断割破,反而会将我们戳破对方的尖刺磨得平滑圆润,再也无法互相伤害,我会为了祝谨妥协,他大约也会。从这个孩子在我腹中生根发芽那一天起,我们便被死死捆绑在一起,我无法分辨他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爱情。”

我闭了闭眼睛,长长叹了口气,“不过那些不重要,在生下祝谨后,我的观念发生巨大变化,我开始看淡所谓爱情,而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生活。每个人都在现实世界中不得不向某些人和某些事妥协低头屈就弯腰,如果一味去追求什么,或者非要问出一个答案,非要了解透彻事实,那是和自己过不去,可我们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我的梦想一一实现,只差最后这一点,但那真的重要吗,我有了自己生命的延续,有了最美好的血脉寄托,那些虚无缥缈的男欢女爱,我开始看得很淡薄。”

我说完这些后,便告诉庞赞我要去警局探听打点一下,无论如何也要见祝臣舟一面,我不能接受这样分隔两地漫长等待的残酷岁月,我克制不住自己去担惊受怕,幻想猜测他在里面的艰难处境,再有几天我势必会发疯。

庞赞原本还打算阻拦我,但他见我态度坚决势在必行,也不好以下属身份干预我任何决定,他只好勉为其难叮嘱我一切小心,如果有需要,第一时间联系他来处理。

我和庞赞道别后,便立刻飞奔出美索大门,蔡安在我经过停车场时打来电话问我是否需要开车护送,我考虑到祝臣舟身份隐晦,这件事又并不光彩,还是不便被太多不相干的人知道,我婉拒了蔡安,自己走到路口准备拦出租,就在我等车时,忽然从南向北的纵向长街驶来一辆红色轿车,司机似乎是一名中年女士,戴着一副极其宽大的墨镜,看不真切她长相,她按了两下车灯,我被那刺目白光狠狠一闪,我本能闭上眼睛,原以为那辆车会从我面前离开,没想到对方反而刹车停住,我将眼睛从手指间隙睁开一条缝,驾驶位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走下一名黑裙女子,这名女子来到我面前缓慢站定,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而妖冶的香水味,我打了个喷嚏后,将眼睛完全睁开,逆着烈焰般阳光去打量她的脸,她将墨镜摘下,露出那张我仅仅见过两三次却极其难以忘怀的面孔,我愣怔住,她笑着将墨镜勾在头顶,“怎么,陈夫人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

我盯着她看了良久,“怎么会不记得,柳女士。”

她用食指在红唇上抹了抹,她皮肤雪白,只是厚重脂粉下隐藏着一层密集而深邃的皱纹,其实柳嫣保养非常好,对于四十多岁的年纪来说,她五官相当精致,身材也不算臃肿下垂,罗瑾桥三年前选择抛弃我跟她走其实不无道理,一个是容貌靓丽年轻无依靠的孤儿,一个是外形出挑风韵犹存的事业女强人,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而言,选择后者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捷径。

“陈夫人记得我,我却忘记了,你已经不再是陈夫人,在陈夫人之后,你还有两重身份,闵夫人及祝总儿子母亲,所以现在我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才算恰当而不失礼数。”

我微笑说,“柳女士称呼我名字就可以,我的名字你应该没有忘记。”

“沈筝。”柳嫣眯眼看着头顶一架轰隆掠过的飞机,“这两个字我至死都不会忘记,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有说话,面无波澜注视她,她笑得耐人寻味说,“我这一生,在男人的疆域中厮杀,没有输过,我不想回忆我曾为了今天的地位付出过什么,又怎样苟延残喘屈居人下,但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过程又何必斤斤计较。我赢过的每一个人都会清楚印在脑海里,作为对我的鞭策,对我的奖赏,我累了乏了厌倦了,她们都成为促使我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