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大滩血渍,不少留守刑警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每顶警帽之下的面孔都复杂而冷漠。
闵丞萝死了。
再也不会回来,所有的一切,和她有关,和她五官,都销声匿迹,再无音信。
世人在广场中彻夜狂欢,她在她无边的寂寞里香消玉殒。
我靠着墙壁跌坐在冰凉地面,我早已看不清眼前一切景物,模糊的,朦胧的,一层漂浮水雾。
人总会有这样的时刻,你想要大喊大叫,可竟然绝望到发不出一点声音,你想要嚎哭想要自杀,又发现连站起身的力量都没有。
你曾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百毒不侵,可其实你最脆弱最无能,你只是没有遇到真正致命一击,才会侥幸到现在都没尝过那样的苦味。
你越是渴望一份纯粹的爱情,不掺杂任何利益血腥和背叛,越会被爱开玩笑的上苍赐予更多苦难与沟壑,你逾越不过去,也沉寂不下来,将你才累积起的勇气全部击碎。
我觉得我和祝臣舟越走越远,我们好像从最初的一条线上错过为两条线,甚至更远。我曾因为心底残存的执念不顾一切,背负本来可以不属于我的繁重枷锁,而在我终于肯放下这些,他却又捡起他的沉重,扛在肩头,生生将我隔离在他心门之外。
那里曾有过谁的痕迹,又是否能接纳春风拂过的第二次盛开。
270 回不来了
祝臣舟被警局扣押到第七天时,我彻底慌了神,我通过一些渠道和人脉想要了解他目前情况,甚至联系到了警局内陈靖深生前心腹下属和亲密好友,但这个案子讳莫如深,谁也不敢轻易透露分毫,我所有途径都被封死,根本找不到突破口打探一点消息。祝臣舟所惹到的官司好像不仅仅是闵丞萝这件命案,更多是他涉及一些违禁领域,我找到秦霁询问,他通过秦家在帝都的官场人脉了解到,祝臣舟的私密也被人捅了上去,很有可能就是蒋升平。
而雪上加霜是巨文内部不知因为什么,不少股东听到风声后联合高层打压祝臣舟,甚至要集权股份改朝换代将他从掌门人位置扯下,一时间天翻地覆风云暗涌。
我在美索得到消息时,正在一个会议上还没有结束,崔兴建针对一个合约与我发生争议,我们两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庞赞由秘书带领在会议室门外等候,我看到他有些凝重的脸色便察觉到事情发展不妙,我立刻推开面前的文件夹对崔兴建说,“我们之间争议暂停,我这边有更要紧的事。”
“别啊,事情没说完,你走了我们耽搁下来,部门到底按照谁的指令去执行。”
我原本要走,可他这样说我一旦离开,反而像我落荒而逃,我重新坐回去,“崔股东言下之意,要我妥协吗?”
崔兴建摊开双手说,“非常明显,诸位更加赞同我的提议。”
“哦?”我笑了一声,“是吗,诸位这样赞成崔股东的意思吗。”
我说着话将目光扫视众人,“海威集团本身并不算大公司,在商业圈影响力和经济地位都处于中等偏上,我们美索和巨文及闵氏,属于华南地区三匹千里马,想要同我们合作的不计其数,我们想要往上面攀爬,除了同海城本地龙头企业巨文及闵氏合作之外,就是和宏扬等级的公司进行同盟,我觉得美索屈就海威,完全是一种不明智选择,海威附着我们,从经济到市场,都要依靠我们来给予,我们能够从中获取的利益远不及海威从我们身上剥削得到的要更多,这相当于搞慈善,可我们凭什么?美索从靖深执掌时,便是一个盈利企业,而不是慈善公司,我不打算更改美索的根基和性质。”
崔兴建手指敲击着桌子边缘,“我并没有说将美索从盈利企业改为慈善机构,陈夫人何必这样断章取义,我…”
“崔股东。”我打断崔兴建的话,“请你看清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