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出事后,这边佣人报警,我们在祝总之前赶来,显然也不会有谁擅自更改现场,而这封遗书我们对照了死者房间抽屉内的日记,发现字迹是出自一人,就是死者闵丞萝。”

祝臣舟将那封遗书随手朝地上一掷,警察蹙了蹙眉,但没有说什么,而是自己弯腰捡起,折叠好交给那名手拿相机的女警,并吩咐她装入证据袋。

祝臣舟大笑两声,“一个死人临死前绝望无助想要拉上垫背一起赴黄泉的疯言疯语,竟然能将你们迷惑,难道陈靖深死了之后,就没有一个长脑子的公仆了吗。为何不能是她对我一往情深,使尽各种手段试图踢掉她姐姐上位,却始终得不到我,怀恨在心以这样决绝的方式要我百口莫辩,她只是一封遗书,我是一个活人,我这张嘴有很多版本,你们如果只听她一版,对我是否太不公平。”

269 香消玉殒

那名警察和祝臣舟交涉对峙期间,门外进入一名年级略长的男人,同样穿着笔挺黑色警服,只是他肩章要更加丰富一些,这名前一秒还在激烈争辩的刑警见到他进来后立刻噤声,他走过去立正敬礼,喊了声王局,那名男人点头后,便将目光移向祝臣舟,他微笑说,“祝总不要见怪,底下小同志上任不久,脑筋很死板,不懂疏通,我来替他赔罪。”

那名刑警还有些不甘,他指着祝臣舟说,“可他分明就是死者遗书上所说的间接凶手…”

刑警后半句话在男人锐利锋狠的目光注视下渐渐丧失底气,他彻底住了口,垂着眉眼不再言语。

祝臣舟等待那名小刑警嚣张的气焰焚化后,他笑着对男人说,“王局长别来无恙,这是我们第三次见。”

王局长颇有几分感慨说,“前两次见我还仅仅是重案组一个队长,如今两年过去物是人非,陈部牺牲后,市局大变动,许多他手下非常精干的刑警受到重用提拔,纷纷高升,局长这个位置倒成了没有太过实权的冷板凳,我被提拔坐上来,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祝臣舟说,“陈部为官清廉正直,高洁慈悲,他手下得到他赏识的心腹自然和他为人处事如出一辙,上面领导重用,也是为了让他安息,毕竟都知道,他的牺牲有些内幕,而且还很难追究下去,这也算告慰他在天之灵,只是用死的方式换来这样结果,不免代价过分庞大,百姓记得住一时,记不住一世,改朝换代湮没在历史上的英雄多如牛毛,如果是我,我倒宁愿做一个不怎么清廉的人。”

王局听到这里哈哈大笑,祝臣舟并没有笑,大约觉得对死者不敬,他只是看着王局缓慢将脸上笑容收敛,然后说,“妻妹的死,只是单纯自杀,至于我被无辜牵扯进来,也只是局限在感情方面,我只希望妥善结束,给所有关切她的人一个交代,我这边问心无愧,王局也应该非常清楚我的人品。”

王局思付了一下说,“这话确实,祝总品性堪称商业界楷模,按道理讲,我和祝总略有交情,我应该是相信您的,但是尽管这么说,我也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局长,和当初陈部做局长时情况还不同,我没有什么实权,就是一个傀儡空架子,很多指令都是根据上面下达去执行,顶着局长的名头,做的还是队长的差事。陈部当初手握重权,上面领导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非常不利于市局领导集权,使得陈部过分风光,出尽了风头,底下刑警与百姓口碑极高,但也盖住了其他领导功勋与业绩,前车之鉴摆在这里,我实在讨不到丝毫便宜。”

祝臣舟一边听他说一边非常冷静而淡漠点了根烟,他刁在嘴唇间吸了两口,透过薄薄一层烟雾眯着眼看王局,“王局长言下之意,是无法为我做担保,内心还是怀疑我?”

“祝总不要说的这么绝对,官场和商业界可大不相同,您是商人,不是官员,不清楚我们做事的原则和底线,商人还能讲究份情面,可官员不行,官员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