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嫁到国外,对于家族产业丝毫不碰,目前唐氏名下的房产公司和证券企业百分之六十股份都掌控在唐雎手中,其余百分之四十散落在几名股东和市场股民手中,几乎是处于他独断专权的地步。

而唐氏家族还有一个长公子,比唐雎年长六岁,年近四十没有家室,外界盛传他是同性恋,也从没拍到他和女人过分亲密的照片,为人比唐雎高调许多,对待男下属非常轻挑,所以口碑并不好,他不是唐老先生和夫人的血脉,也不是三名姨太太所出,是领养的孤儿,因为那时唐家没有没有男丁,只有两名千金,庞大家产后续无人继承,唐老先生走投无路才选择领养,没想到将唐继文领回来的转年,三太太便怀上了唐雎,而唐老先生异常迷信,所以对唐继文同样加倍宠爱,认为是他带来的祥瑞和喜气。

一个是唐家血脉传承的骨肉,一个是深受大恩的养子,在港城都属于响当当的风云人物,能力不俗野心勃勃,唐继文温润沉稳,唐雎潇洒聪慧,两人各有千秋,唐老先生在欣慰之余也不免多出几分忧虑,为了防止家族内讧,他将旗下产业划分两部分交给他们同时打理,酒店餐饮娱乐等项目便落在唐继文手中,他也处于一个垄断专权的模式,完完全全将大部分股额掌控在手中。

那名部下将这些汇报完后,关掉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黑下来时,祝臣舟在我旁边嗤笑了一声,“看似井水不犯河水,其实平静之下到底是怎样场景,他们自己心知肚明。唐氏家族有近百年历史,在港城把持北部半边天,和南部的顾升平分那些见不得天日的生意,当时坊间就有传言,南有蒋华东,北有唐正荣,把九十年代末期的地下圈搅得天翻地覆,现在宏扬无功无过,稳中求进,可唐氏家族却有些分裂和暗流,这样家族错就错在有两个儿子,注定是生死杀戮永不止息,除非毁掉一个。可毁掉哪一个,唐正荣都舍不得,唐继文比唐雎更加博学多才,堪当大任,唐雎是他真正骨肉,溺爱是每个老来得子的父亲都会存在的感情,可是唐氏内部股东都更加倾向于根正苗红的唐雎,私下附着于他,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想法。”

祝臣舟说完忽然将目光移向我,“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攀附谁。”

我没有过于惊讶他问题的突如其来,他原本就是一个做事很出其不意的人,我也习惯了,我想也没想说,“当然我会选择攀附唐继文。我不了解唐氏内部分配,但从唐正荣将旗下产业分化来看,唐雎明显更受重视,可这份重视来自于血脉亲情,而不代表唐雎的能力,既然外界都流传唐继文在头脑气魄上更胜一筹,那么我想唐正荣也是在为唐雎谋取一条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长生不老,等到他死那天,这两兄弟势必争得你死我活,唐继文只有在先决条件上被唐雎压制住,唐雎才有胜算,这代表唐正荣都在忌惮唐继文的能力和智谋,那么依附一个充满手段城府并且同样拥有极大权势财力的唐继文,要比依附生活在亲情光环下,与生俱来自傲,并且树大招风的唐雎更加稳定。人的能力可以变废为宝,人的自负也能变金为铁。”

祝臣舟对我回答非常满意,似乎也有些意料之外,他眼底蒙上一丝爱怜,捏了捏我隐藏在头发中的柔嫩耳垂,“你分析很对,我也是这样想。”

我歪着头说,“你的意思我们很有默契是吗。”

祝臣舟笑了笑说,“但我希望你的聪慧适可而止,因为它同样威胁到我,你只需要学会做一名贤妻良母,将天资和锋芒收敛,在我保护下泯然众人便足够。”

他伸出手在我因为出汗而略微花掉妆容的唇上蹭了蹭,借着窗外一丝光亮打量我的脸,在他发现我的妆容实在过浓时,他瞳孔内浓烈的笑意隐去,有些不悦询问庞赞,“谁给她化的妆,是把整盒扑在她皮肤上了吗。”

原本专注开车的庞赞吓了一跳,他从后视镜内看到祝臣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