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出乎意料的,你认为他应该惧怕担忧的,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你认为对他而言满不在乎无关紧要,其实他早就揣在了脑子里,这也是为何外界人士对他始终捉摸不定,想对症下药使手段都无从下手的缘故。

他对那边副总说,“我陪夫人产检。”

副总很讶异,祝臣舟与闵丞纹陷入冷战濒临离婚边缘是心照不宣的事,而她此时躺在医院情况很不稳定,怎么会产检。

祝臣舟见他愕然得说不出话,便又补充说,“沈筝。”

那边这一次彻底呆住。

他留下这个未解之谜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他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看上去极其狡黠奸诈,他用手指勾起我一缕长发,压在鼻下贪婪嗅着,“这样你就逃不掉了,这个副总,嘴巴大得很。”

我被他气笑,“我又不怕,反正我早已臭名昭著,祝总不担心,我又何惧。”

祝臣舟说,“人都有畏惧,尤其是站在一定位置上,他拥有太多,顾虑自然加重,因为他怕失去,怕掉落,而寻常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他才可以洒脱和无畏。我不是盛贤,也有我对自己所掌控东西会否遗落的忧心忡忡,可我忽然看透许多,在我看到孩子彩超照片时,我就在想,那些东西纵然非常美好,可以让我成为一个被所有人敬重惧怕的王者,但我更希望你和孩子平安,不要再因为任何缘故,离开我身边装作与我形同陌路。沈筝,这世上所有难受难忍的滋味,我都在你跟随闵宝涞那段时间里尝到了。”

252 你和孩子都在

祝臣舟握着我的手,对庞赞吩咐医院地址,嘱咐他路上开慢一些,防止会颠簸让我不适,我现在基本都不怎么吐,可浑身浮肿比较厉害,经常会闷气,在家里阴天下雨时,都会用吸氧机,每天祝臣舟都会和按摩师为我进行全身血脉疏通和皮肤表层的吸纳按摩,但仍旧不见效果,浮肿最严重时,我全身都是疼痛的,私人医生检查后说,大约我的特殊体质,生产时危险也会比其他孕妇高很多,祝臣舟就因为这句话,将原本一个月一次的产检,缩短为一个星期一次,随时密切关注孩子的胎位胎心和我本身体质,因为陪同产检,他从创立巨文以来最长休假记录已经从两天飙升到两个星期,就算他和闵丞纹订婚后蜜月那段时间,也都是电脑远程办公,而在我强烈不适时,他几乎是与世隔绝,就在我床前守护照顾。

我那一次听庞赞对他讲,因为我和孩子的缘故,巨文已经损失了两笔至少三千万的合约,其中一单还是和澳洲那边的跨国大企业,几乎是白白葬送了一个扩展机会。

但祝臣舟似乎并不后悔心疼,他每每看到我腹部越来越大,听到里面一丝动静时,便会非常开心,那种愉悦是从骨子内散发出来的,初为人父的欢喜与期待。

我曾不止一次想要问清楚闵丞纹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似乎和祝臣舟没有半点关系,不只这样,闵丞纹与闵丞萝,他好像都没有触碰过,可我不敢问,我不希望为自己多添一笔恐惧,祝臣舟对我而言是充满了矛盾与各种复杂感情的综合体,我在这一刻,孕育孩子的寂寞孤单惶恐惊喜中,很想全身心交付给他,寻求一个保护一个港湾,然而我又不得不把控自己,保留一部分余地,杜绝身心全部沦陷的后果,因为我更怕,他给予我的也是一场梦,我和那些女人的唯一区别仅仅在于我为他孕育了孩子,这个孩子生下来后,我的价值也荡然无存,所以我仍旧不能赌。

庞赞开车驶向的医院是海城最好的一中心妇产,我在那边有专门的产检医生,是医学教授级别,祝臣舟高价聘请来,将他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确认和巨文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背景,也确认与蒋升平毫无瓜葛,才敢让他为我医治,祝臣舟的小心也充分证明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我喜忧参半,喜他应该会是非常完美的父亲,严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