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她想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逼死吕慈。”

祝臣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将手从我后脑上离开,放置在自己膝盖上,他目光阴森至极,“她害死了吕慈,你没有尝过抱着心爱女人尸体却无能为力的感受,那一幕是我毕生之痛。她当时还剩下一口气,艰难喘着,头发铺散在地面,肌肤苍白得透明,浑身是血。我抱着她大声喊她名字,喊得嗓子也哑了,想让她睁开眼看看我,她都没有这和我告别的最后一丝力气。我坐拥天下,却无法为她续命,闵丞纹此时承受的折磨,不及我当时万分之一。她做的孽,闵宝涞在巨文刚刚起步时所做的一切打压,都要付出代价,并且家破人亡百倍偿还。”

祝臣舟说最后那句话时,他脸上的阴森倍加惊悚,从毛孔内渗出的恶寒使我浑身控制不住发抖,越来越剧烈。

祝臣舟感觉怀中的我反常,他立刻垂眸看我的脸,在触及到我瞪大的双眼和惨白的神色后,他终于意识到刚才吓住了我,便将自己脸上的情绪收敛,他打开窗子,让更多新鲜空气灌入供我和孩子呼吸,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在我长发上抚摸,他说,“沈筝,你是我人生之中的例外,你给陈靖深的感觉和给我的几乎一样,我们都曾在一个极其矛盾与特殊的时间里遇到你,有一分震撼和不忍。我也许会对所有人斩尽杀绝,不留情面,但我承诺只要你不固执不倔强,乖乖生下这个孩子,我会对你好,满足你所有要求,绝不让你重复这些女人的路,永远不会。”

251 宠

进入七月盛夏酷暑时,闵丞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深度昏迷,在医院几度呼吸微弱血压骤跌,大夫不停抢救,护士几乎寸步不离床前,中途下过两次病危通知书,说她是否能够熬得过去都是未知,但即使熬过去了情况未必良好。

他每天都会听庞赞汇报闵丞纹的身体状况,可从没有踏足过她入住病房,我曾在一个晚上对他说,我看不懂你这颗被寒冰层层包裹的心到底有多冷。

他笑着揽住我,轻轻吻我发梢,唇贴着我耳畔说,“我不会那样对你,这就足够。”

男人永远不理解女人的心思,对于闵丞纹,我没有感情却也不憎恨,我和她无冤无仇,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加持对无关紧要人的恨意,但作为女人,我可怜她现下处境,我在想是否需要我做些什么,圆她最后心愿。假如我是闵丞纹,身体的重压负累和心灵的巨大创伤让我扛不过去,我最想要什么,最放不下什么。

自然是祝臣舟。

自从我身孕满六个月,祝臣舟几乎改变了自己全部生活作息,他从前非常忙碌,经常夜宿巨文,忙得焦头烂额,应酬接连不断,就算最风平浪静时,他还会带着一些精英部下到临近城市进行商业地盘考察,投资扩展分部疆域,根本不容许自己放纵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