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偿还还是情分,他对我真的仁至义尽。

他早就看穿我目的,如果他一如既往心狠手辣想我死,我根本活不到今日。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头枕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晨光熙熙攘攘的街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心再没有波澜。

祝臣舟对于自己拿到百分之三的股权并没有惊讶,似乎在意料之中,他手中乱七八糟除去,真正掌握的有百分之十,加上这部分,百分之十三,而闵宝涞手下第二大股东程磊掌握百分之十三,第三大股东仅有百分之七,和闵丞萝持平,也就是说,除我跃升为第一股东,有权掌握闵氏,其他二三位最容易引发狼子野心的,都有两个人,并且沾亲带故,这意味着彼此互相忌惮,便会尽量安分,一旦做出勾结党羽的苟且之事,便有另一方进行压制,根本闹不出大动作。闵宝涞果然良苦用心,他用这样方式托住别人对我的非议,可以保我在这个位置安然无恙不被扫落马下。

祝臣舟何其精明,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笑着看我侧脸,带几分玩味说,“岳父对岳母还真是用情至深。只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人聪明一世总难保在最后糊涂一时呢。”

他说完用手指在我裙角摩挲了两下,他别有深意盯着我微微隆起的腹部,“岳父对这个孩子真是寄予厚望。”

他说着便低低闷笑出来,一点即止,不会过分戳破,造成白筹的疑虑。不过他似乎心情极佳,笑得也越来越深,可我此时心思很乱,根本没心情和他斗嘴玩笑,便当作不曾听到,继续看着窗外。

车安稳停在闵氏大楼门口,我发现这边距离巨文并不远,甚至近到只隔了两条街,开车不过二十来分钟,几乎海城最繁华的区就是依靠这两栋大楼带起的经济而被看作无比繁荣。

我和祝臣舟一同进入,按照我们目前持股,便划分了公司内的等级,他非常理智站在我身后一些,白筹作为闵宝涞助理,自然顺应到为我效劳,则几乎和我并肩。

我们来到会议室,律师正站在闵宝涞的主位旁边将一份遗嘱收起,大约是给在场每一位股东高层都验证过,大家纷纷面色凝重而沉默。

241 你是男人吗

所有股东与高层看到我和祝臣舟进来时,都纷纷一愣,大约没想到我们到的这样快,我径直走向那名律师,他看到我后立刻朝我点头示意,我并没有擅自做主坐在闵宝涞的位置上,而是坐在主位左手旁边一个空位,对面便是程磊。

祝臣舟在我身侧落座,他对面应该是闵丞萝,可她在老宅不知忙碌什么,并没有赶到,所以便由持股相同均为百分之七的第三名股东填补。

白筹见我们全部入席,便站在最前面的台阶上,对所有人鞠躬致意,他保持九十度弯腰姿势足有八九秒钟,然后红着眼眶直起身体,语气哽咽说,“我跟随闵总有七年之久,可以说白筹有今日,是闵总的提携和看重,如果没有他的赏识,我还不知道在哪个部门做一小小的技术员或者销售,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股东大会,与诸位高层议事。正因为闵总对我的信任和照顾,我愿意将我最后的忠诚和热血,贡献给闵氏,我秉持自己职业道德和良心,将闵总在入院路上对我的亲口.交待传达给诸位。”

白筹这样充满噱头的话,吊起了所有人胃口,大家都非常清楚,闵宝涞在深知自己身体很有可能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势必会争分夺秒交待最重要的事,那么当然会和闵氏发展及大权旁落问题有关,所以每个人都虎视眈眈,想要知道股东排位方面有何变数。

白筹对律师点了一下头,律师迅速将手中的遗嘱和股权详细分割交到白筹手中,自己则站在旁边进行宣读公证。

白筹将所有持股份额都详细说清后,再次将文件遗嘱递回律师手中,“这份遗嘱还不能生效,因为闵总仍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