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忧,我不应该感谢她吗,我怎么会这样糊涂。”

闵丞纹说完后,见闵宝涞还没有什么反应,她脸色微微一僵,便立刻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泪眼婆娑托着腹部屈膝下跪,她是真的要跪,并非做戏,我都很惊讶她竟然这么豁得出去,如果不是发自内心后悔,那么她真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人。

下跪这个动作吓坏了闵宝涞,他立刻回神将还没有完全跪倒的闵丞纹扶住,“这是干什么,谁也没有说不原谅你。”

闵丞纹起身后立刻反手抱住闵宝涞的腰,她低低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哽咽念叨说,“我以为爸爸有了沈阿姨和弟弟便不打算要我和丞萝了。”

闵宝涞听她这样孩子气的话觉得哭笑不得,他轻轻拍打着她脊背,“傻女儿,你是爸爸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是你自己太任性,被我宠得无法无天,连长幼尊卑都不遵守,我如果再纵容你,你是不是要欺负到你沈阿姨头上。”

闵丞纹埋首在他怀中不停摇头,她挂在睫毛和眼角上的泪水被摇晃得四下飞溅,有两滴落在我肩膀礼服丝绸上,将玫红氤氲成了深紫。

“我不敢了,爸爸,这一次我知错了,我以后会尊敬善待沈阿姨,像孝敬自己亲生母亲那样和她和平共处。我不能失去娘家的庇佑,我也不能没有父亲,臣舟对我再好,终究无法代替爸爸的呵护。”

闵宝涞对回头是岸不再娇纵的闵丞纹非常满意,他爱不释手抚摸着她头发,无比怜惜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他似乎都找不到方式来表达自己心中这份极度的满足与欣喜,闵丞纹的识大体简直出乎他意料,他迫不及待转身呼唤我名字,我将自己手递给他,握住后又将闵丞纹的手伸过去,让我们两个人十指相扣,他笑得非常开怀说,“沈筝,你是长辈,也不要和她计较,丞纹比你年长,可并不如你成熟懂事,我相信她会慢慢改变,我们给她一个机会好吗。”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如果我再固执己见和她保持距离,闵宝涞便会认为我非常不懂事,而这里到处都是等着挖新闻笔力可憎的记者,我当然不会愚蠢到主动提供素材,我笑着对闵宝涞说,“我当然不会和孩子计较,你提出的要求我怎么可能不支持。”

闵丞纹听我这样说才破涕为笑,而始终在一旁安静瞧好戏的祝臣舟见我们冰释前嫌,伸手把闵丞纹拉过去,无比温柔为她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她脸上化了一点淡妆,此时被泪水浸泡有些晕染掉,他看到后忍不住打趣说,“像熊猫。”

闵丞纹仰起花了的小脸,她因为哭过嗓音非常闷,“你嫌我胖啊。”

祝臣舟挑了挑眉梢,“怎么会,你是国宝,谁敢嫌弃你。”

琴瑟和鸣花好月圆,这样八个字用来形容此情此景再合适不过,落在旁人眼中,我们也一定是模范家庭典范,继母继女相处融洽,两个男人春风得意,马上要一口气添人进口,所有美事都砸到了我们头上,简直要逼死处处不如意的人。

可我觉得这一幕只是荒谬的有趣,在这些记者眼中,闵家一定是内情复杂暗流涌动的豪门,闵宝涞家底厚实,膝下没有子嗣,大女婿祝臣舟心机叵测,对于闵氏面上若即若离暗中玩尽手段,闵宝涞最疼爱小女儿,但闵丞萝不爱钱财,娇生惯养,就像一个公主,颇有些与世无争的味道,只喜欢简单随性自由的生活,甚至居无定所,不喜欢有一个家作为束缚,更不要说庞大的商业财产,她一定避之不及,那么所有重头戏都落在了闵丞纹和祝臣舟头上,原本已经板上钉钉,不想半路杀出一个我,还怀了孕,被炒得天花乱坠,说我到处求佛拜神,祈求恩赐一个儿子,与闵丞纹夫妇抢夺闵氏。这样豪门大战并不至于稀奇,然而更重要是我生命中纠缠不清的三个男人,此时有两个就在我身边,我和祝臣舟那一段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禁忌风月,最终结局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