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楚,他保养有术,一旦在短期暴毙或者病重,所有人都会觉得蹊跷,而众矢之的便是你,我们需要一点时间,缓慢让他身虚,并且要在他出事之前,拿到东西,你明白吗。”
我看着自己指甲上的朱蔻,“闵氏股份,到时候我们一手股份,一手美索,希望你不要食言。”
“最重要的呢?闵氏对我而言虽然重要,可我凭借自己手段也一样可以收为囊中之物,你手中我最想要的筹码,并不是它。”
我将手指搭在祝臣舟肩头,一点点游移到最上方,他耳垂位置,他耳垂长得非常有福,饱满柔软,极其厚重,并且还不显修长,不会影响正面看他的脸时的美感,祝臣舟这张脸,便是最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可惜皮囊美好内心却太黑暗。
我有意无意拨弄着他耳垂,他这个部位非常敏感,我和他虽然只有过两三次亲密接触,但我发现他很喜欢我朝他耳朵呼吸,他会觉得异常兴奋,整个人都处于不知疲倦的状态。
我将自己唇贴近他耳廓,一边故意加快自己呼吸一边低笑着说,“我腹中孩子是谁的种,最后就给谁,我不会食言,不过如果祝总拿到了我的筹码却再使计谋打压我,那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怎样生了他,就怎样杀了他。”
我说到最后眼底迸发一丝狠意,祝臣舟在我话音落下时迅速偏过头和我四目相视,他眼底原本有狠意,可当我们两个人的唇碰触到一起,我一愣,他也显然没想到会这样凑巧,同样怔住,我眼中是他趋于温柔的漆黑瞳孔,他眼中是我红润而微带惊讶的脸。
从没这样清楚看过他,总像一个贼,偷着不该属于自己的时光。
他眼角有细碎的纹,很浅很淡,大约因为他太喜欢眯眼,太喜欢算计。他鼻梁挺拔得没有一丝断骨,从眉心一直延续到鼻尖,谁说过,薄唇男人薄情,浓眉男人多情,鼻梁上没有骨节的男人无情。
我微微闭上一点眼睛,舌尖似乎尝到淡淡的烟草和摩卡咖啡味道,而我涂抹的樱桃唇膏也沾到一丝在他唇角。
我们这样姿势一动不动保持了几秒钟,我忽然想到那天下雨,我们共同撑一把伞看向冗长的巷子口,那时人烟稀少,街边坑坑洼洼,有车驶过便四下飞溅积水,我朝着雨中奔跑,眼前是一片白雾,他忽然冲我背影喊,“会忽然想到,天长地久。”
可我们之间的天长地久,从来都是一场虚华的梦,美则美矣,短得只剩下一口呼吸的时间,越来越远的两条路,我们各自分散于左右路口,身后的他变得那么飘渺,又怎样恒久。
225 永远不要
我和祝臣舟自清新茶园分别后,便各自相安无事,他仍旧忙于和宏扬的顽抗,以及暗中对闵氏的收缴,而我则连对闵宝涞下手都省去了,因为庞赞告诉我,闵宅内的四名保姆,有一名是祝臣舟那一方的人,他最开始安插这名眼线目的是帮助他掌握到闵宝涞与下属商业机密和第一手讯息,不过没想到现在派上了更大用场。
我很担心事情败露,闵宝涞一旦有所察觉,再想下手难上加难,我已经妥协不取他性命,如果连伤害都做不到,我的付出和隐忍岂非成空。
我打算亲自下手,我让庞赞将药交给我,他不肯,我正要发火,他忽然满脸阴森对我说,“其实我非常看不上沈小姐这样的女人,虽然看上去比那些花枝招展眉梢眼角都是骚气的女人要清纯许多,但其实更富于心计,也很难掌控,稍不留意便会算计进来,搞不好狠狠绊上一脚。天下女子这么多,祝总对谁动感情不好,怎么偏偏是你。”
我冷眼注视他,他说完后又颇为自嘲笑了笑,“然而我没有资格对祝总的抉择和喜好有任何质疑,只是觉得他三十年都活得这样成功,几乎没有失败,在一个女人身上失去点什么,非常不划算。”
我脸色已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