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祝臣舟刚才叫他出去单独谈话是否和我有关,又是否有效。

闵宝涞像是在做一个多么艰难的决定,他咬着后槽牙,两颊轮廓深陷,绷得僵硬不堪。

没有人比他此时更矛盾纠结,他根本无法预料等待自己的结果是什么,一旦这个孩子月份对不上,他就成为巨大的笑柄,被一个年轻他四十岁的女孩耍得团团转,还为了野种不惜与自己亲女儿反目,并且是戴了他女婿的绿帽子,对于闵宝涞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这将是无法抹杀与释怀的奇耻大辱。

可该来的终究会来,怎样逃避和畏惧也无济于事,沿途风景是美是丑,让人流连忘返抑或痛苦不堪,都不可能停留一辈子,人终归要迎来自己的大结局,闵宝涞抿住嘴唇深深吐出一口,闭着眼睛声音极,“孩子多久了。”

朱医生余光往祝臣舟那里不动声色的瞟了瞟,他并未犹豫,便格外干脆回答,“一个多月,差不多在六周。”

闵宝涞才闭上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开,他死死捏住扶手上的遮布,整个身体都抬起来,“多久?”

朱医生再一次肯定重复说,“一个多月。”

闵宝涞彻底呆住,他脸上表情在短短几秒钟内便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变幻,我大脑一片空白,尤其在朱医生第一次开口说话时,我几乎停了心跳,只差一丁点便晕厥过去,当他说出一个月时,我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这样的生死险境,我有生之年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