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出意外也就这两天,到时候你不要慌,韩竖处理完事务晚上就会来海城,我们去公寓找你。”

我此时就像无头苍蝇,没人知道我有多么惊慌和担忧,我惧怕的现实有太多,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足够对方朝露露下毒手,丧心病狂的人会忽然做出什么谁也无法保证。

我说,“你先去接韩竖吧,他在海城有房,我需要你们会联系。”

我打发走曲笙后便心神-不宁几乎崩溃在大厅内来回踱步,前台过来询问我怎么了,我只是一把将她推开,一句话也不说,我脑子完全空白,整个心都乱套了,露露丢了,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到底是走投无路想要殊死一搏的绑匪求财还是别有图谋的人想对我下手,对美索下手,才拿露露开刀,或者目的干脆就是父债女还。

我这一刻几乎要恨疯了我自己,我原本以为将她送到韩竖那里远离危险之地就会保住她安全,没想到她早被盯上了,哪怕我将她送出国,她一样逃不了这毒手,到底是谁无耻到这个地步,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在手足无措间,听到身后电梯门忽然发出叮的一声被打开,我下意识看过去,为首的祝臣舟在一群部下和职员的簇拥下从里面走出,他穿着酒红色西装,显得非常优雅白皙,他手上拿着一份打印资料,正在听旁边的一名经理汇报什么,我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我所有理智和冷静荡然无存,我疯了一样拨开人群朝他冲过去,在祝臣舟还不曾反应过来的空隙一把扯住他衣领,银白色领带在我的撕扯下松松垮垮系在他脖颈,他略微怔了一下,便定定望着我。

193 旁若无人

我咬着牙歇斯底里说,“祝臣舟,到底我们孤儿寡母欠了你什么,陈靖深死了你还不满足,你要背负多少条人命你才甘心,不为别人,就为你未曾出世的孩子,我劝你积一份阳德。”

我说到这里索性将他堪堪挂在脖颈上的领带完全扯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我看着那上面的脚印灰尘,冷笑一声说,“陈露露呢,你把她还给我!如果她出了一丝一毫的问题,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让你像这枚领带一样,一生都站在巅峰,在外人面前展示你的干干净净,可最后我将你丑陋的一面昭告天下,让你死也不得安生!”

那些职员和部下脸上的表情纷纷冻结,默不作声看向我们两人,都在揣测我话中深意,我也顾不得自己的失态和失言,只是双目通红看着他。祝臣舟相比较我的激动和狰狞,他要冷静许多,只是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便立刻反应过来,他不动声色朝一侧的庞秘书使了个眼色,庞赞立刻语气恭敬将那些部下送离这一边,待所有人都走光,祝臣舟才一把握住我扣在他衣领处的手,将我手指一根根掰开,我不肯放弃,使劲抠入他衬衣内,恨不得撕扯开,他终于无法忍耐我,他语气有些生硬说,“你有证据是我做的吗。沈筝,用你脑子想一想,美索在我掌控中,陈靖深死都死了,至于你,不管你怎样折腾,我都可以招架得住,我还需要向一个孩子下手吗。这分明是障眼法,有人想要借这个事端挑起你我的不信任和战争,从而将我们彻底打散,至于对方目的是美索还是其他,我无法肯定,不过露露绝对不在我手上。”

祝臣舟一番话将我的疯狂镇压住,我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我看着他,他眼底满是诚恳,没有一丝虚假和欺骗,虽然我知道他很会骗人,也非常会演戏,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用他的温柔和深情欺世盗名掩盖罪恶,但此刻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他不会做出这样无耻的事。如果他还想得到我,他不会愚蠢到拿露露下手,这意味着我们会越走越远。

我再次握住他要脱离我的手说,“如果是你带走露露,求你还给我,我只求你这件事,你要什么我都肯,但露露真的不能出事,一点也不行。我已经对不起陈靖深了,我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