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表演你的大男子主义,去找你妻子,你外面的红颜知己,不要莫名其妙冲过来对我使用。你有什么资格在众目睽睽之下干预我,拖着我走?我鞋没了,那是陈靖深送给我的,全海城只有这一双定制,再也买不到,你怎样补偿我的损失?我损失的不是金钱,是情意。我是你下属,是你同事,不是你的佣人你的宠物,你没有任何理由对我指手画脚。”

祝臣舟冷笑说,“哦,所以你到烟花柳巷,陪男人喝酒玩乐,就是为了表现你的自由,陈靖深死了,没有人可以干预你阻碍你发疯,那么你缺钱还是缺睡?”

他这句话噎得我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着他非常难看的脸色,又望了一眼车窗外星光灿烂四个金碧辉煌的鎏金大字,我隐约明白了他发怒的根源,虽然我没有任何义务向他解释澄清,但为了我自己的清誉,我主动说,“我带着两名秘书到烟花柳巷是为了拿下那单合约,我没有想到你会亲自出马来谈,公关部精力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才会出此下策将我请来,如果我知道你在,给我钱我都不来。我只是认为自己有义务为美索做一点贡献,我不想白白坐在高层位置却无所事事让别人戳我脊梁骨,说我走后门,来这边混吃等死拿福利。”

祝臣舟斜目看我,“难道不是吗?你以为你没有走后门,蔺如有天大的面子,我不批准她也没资格直接将你带入。沈筝,你真觉得你手中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你的筹码吗,美索现在由我掌控,什么都是我说了算,我提出议案,股东大会也没人敢质疑任何,倘若我将份额提到百分之六或者七,你要花费多大精力才能凑足余下那点?百分之一就高达千万,就算你有钱去买,市场上也没那么多股供给你,我真要压制你,我可以比你的价码再翻倍向市场收回,你觉得那些股民会怎样抉择这两份天差地别的收益?你真认为你是女中豪杰了吗。”

他顿了顿,目光定定看着我被风吹红的鼻头,他反手将半开的车窗摇上,阻挡了疾驰中灌入的强风,“我不否认你非常聪慧,又颇有胆识和头脑,和寻常女人相比,你的确更让男人伤透脑筋,可你要记住,你对付的人是我,试问当今谁能和蒋升平抗衡,我偏有这个打算,那么我就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捍卫的。我有多大胆子招惹是非四处树敌,就有多大实力摆平一切。我不愿和你计较,纵容你玩闹,不是真的拿你毫无办法,而是我愿意看到你高兴得意的样子,商场中的男人,你可以玩弄所有,但在我这里,除非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你绝对没有一丝胜算。”

被人这样轻蔑的滋味真的很糟糕,我瞪着眼却说不出啊,我透过他漆黑瞳仁看到自己略微狰狞的脸,他忍不住扯了一下唇角露出点笑,“你这样很丑。五官只是清秀灵动算不上精致无可挑剔,就不要扮鬼脸取悦别人,当心取悦变成惊吓。”

我奋力拍掉他抚摸在我冻麻木鼻头上的手,“我吃饱了撑的才取悦你,我是在抗议。谁不惊吓,闵丞纹吗?”

祝臣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心,他若有所思说,“的确她要比你更精致艳丽一些。”

我像是吃了屎,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胸口闷口寒气,庞秘书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已经响了很多遍铃声,他起初见我们正在争执不敢插嘴,现在看到气氛缓和了一些,他对祝臣舟说,“闵小姐已经打来十九个来电,您回吗。”

祝臣舟看也不看说,“等送我们到璨园,你开车回宅子告诉她,我今晚外面应酬,让她自己休息。”

庞秘书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心底有些森森发冷,他那一眼充满深意,就好像在看情敌,自从我猜到他对祝臣舟非常畸形的感情后,我就有些神经质,尤其在面对他们两个人同时存在的场合,我总觉得无法接受这个奇闻,我从没有真正接触过同性恋者,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