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粗略浏览后,便环顾一圈左右两侧陈坐的高层,非常干脆说,“欢迎陈股东。”
所有人在懵懂和无措内跟随率先鼓掌微笑的祝臣舟与蔺如一起报以掌声,我朝大家鞠躬致谢,我特意看了一眼崔兴建和权总监,我们之间接触不过寥寥几面,然而他们始终不遗余力与我为难,此时脸色满是铁青,人们就是这样,当你挤入一个行列被此前关系微妙的同行发现了你带来的危机,再联合你与重要人物的传闻,你便成为一只比狮子还恐怖的野兽,随时随地都能张开血盆大口将这些崽子吞吃入腹,很明显,他们忌惮的并不是我,而是和我传闻的重要人物祝臣舟。
红颜媚骨祸乱江山,他们理所应当认为祝臣舟默许我进入美索任职一定适合我关系匪浅,一个丧夫不安于室的漂亮女人,一个红颜知己颇多私下风/流的商业奇才,这二者有任何风月纠缠,都似乎非常合情合理,反而没有倒很奇怪。
祝臣舟并没有吩咐人事部给我安排什么繁忙的职务,只是一个挂牌的股东监事,有单独的办公室,和祝臣舟的总裁办在同一层,相距十几步而已,我对这个安排不是很满意,我想要换一间离他远点,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在他的监视掌控下,这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然而我找到人事部后,却被对方告知这是祝臣舟的意思,实在不好变动。
我无奈只能接受这个结果,我回去时路过祝臣舟办公室门外,他恰好坐在椅子上喝咖啡,眼神不经意往门口瞟了一下,正好和我四目相视,我本想迅速收回可已经来不及,他似乎将我勾住了一般,朝我举了举手中精致的陶瓷杯,唇角的笑意耐人寻味。
我在美索一连工作了六天,祝臣舟除了股权份额清算会议那天,之后再没有出现,始终在巨文,美索这边大有蔺如和崔兴建平分天下的势头,而蔺如海城香港来回跑,根本无法长久驻足,以致于造成美索大部分颇有远见的职员都私下孝敬崔兴建礼品,对他进行攀附,可我看在眼里没有任何办法,所幸我知道祝臣舟对于美索的安排,是他挑战蒋升平地位的探路石,他不会任由崔兴建兴风作浪,不管他怎么折腾结党,最终都无法从祝臣舟手里讨到便宜。我最好的谋划就是坐山观虎斗,在崔兴建斗得精疲力竭,祝臣舟全神贯注抵抗蒋升平时,渔翁得利收复美索。
财务部三月初清算上一季度的净盈利,加班到晚上八点多,崔兴建和蔺如都因为一些公事离开公司,只有我和权总监在美索盯着这些部门,财务部结束工作后,我正准备拿包离开,客户公关部经理忽然到办公室找我,他满脸焦急说,“陈总监,今晚可能要麻烦您出席一个应酬。”
我拿包的手在椅子上顿住,“我去应酬?公关部没有专职公关吗。”
经理有些为难说,“有,公关组长孟莎是交际应酬的一把好手,她出去谈合约,从没有失败过,基本上是美索公认的一块宝贝,可她这两天请假回老家,好像是母亲病危,副组长戈乐前天的人流手术,明天才上班,这么晚了实在不好让她过去,其他公关都已经下班,留下的两个女实习实在拿不出手,您也知道,谈合约分两种,有一种是双方老总直接沟通,这是正经的,还有一种就是吃吃喝喝,在酒桌玩乐场上谈妥,不是什么科技含量高的事,但外形方面实在有要求,我们临时派两名女秘书去,又怕她们势单力薄镇不住场,所以您看是否方便,亲自带着这两名女秘书过去,应酬交给她们就好。”
我这样一听似乎不是什么难事,我对于应酬交际也略有耳闻,当初苏玫和聂灵被金主带着不知去过多少场子,喝酒跳舞谈笑风生,都是一把好手,也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不堪,只是要看面对怎样的谈判方,自己是否把握得住气氛控制得了场面。
我说不上多么抗拒,但对于这样的事一直都是能免则免,我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应酬,陈靖深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