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姿势,告诉他一会儿跟在我身后就保持这样。可还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我围着他看了好几圈,最终发现他头发不太对,可我并没有带发胶,我平时不用那些东西,我从水管内接了一点温水,在他头发上抓了几下,将一些发丝竖起,我勉强能够看过眼,便带着他从男厕内出来,直奔会场。
我把请柬和装了现金的大红包递给礼仪小姐,然后站在电子仪器内接受保镖安检,我这边结束后,我朝濮茂使了一个眼色,他跟在我身后刚要进入,保镖忽然拦在我们两人之间说,“沈小姐可以进,他不行。”
我脸色不善看向他说,“谁规定的。”
“祝总。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会场,看请柬放行。”
我冷笑一声,“你们祝总现在掌管的美索,是我先生送给他的,这份情意可不是寻常人都有,我作为他挚友的妻子,带一个保镖进场道贺,也不允许吗?我怎么知道,这里是否有曾经和我先生关系僵冷的人,会对我意图不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我成为了遗孀,我的尊贵也不会改变,我享有一切特权。”
我说完用手托了托我盘在脑后的发髻,“要不让我带保镖进入看护我的安全,要不就把你们祝总请出来迎我进去,我必须要保证不会有不怀好意的人靠近我。”
保镖当然没有办法质疑我的要求,因为请祝臣舟出来迎接我显然不切实际,他作为今天准新郎需要应酬的宾客太多,每个环节都要参加,并且还有闵丞纹陪伴在左右,怎么也不可能来迎我一个和他传出丑闻的遗孀,但我的身份他们也不敢得罪,所以保镖最终只好妥协放行了濮茂,“沈小姐请。”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肩膀,“算你识相。”
我们进入宴会大厅后,濮茂站在我旁边发出一声非常冗长的惊叹,“这要多少钱才能办下来这么丰盛的宴会。”
我环顾了一下场内布景和陈设,我随手勾起一侧的拉花,在指尖把玩着,“差不多一千多万吧。”
濮茂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么多钱?”
“这算什么,还仅仅是订婚,等到了结婚,恐怕过亿都无法囊括。闵家只有两个女儿,当然是风风光光出嫁,绝不会委屈一丝一毫,至于祝臣舟,都高调了这么久,怎么会在最后关头低调,他不在乎钱。”
濮茂略微怀疑打量我,“你和祝臣舟很熟悉吗,听你说话好像有点过节,但又不太像仇敌。你为什么要害闵丞纹?”
我笑着看了看他,“怎么,不舍得害你旧情人,心软了?”
他不屑一顾摆了摆手,“她算个屁啊,当初跟我时候说的多好听,情啊爱啊的,可最后还不是那么狠,紧要关头说甩就甩,我被打的时候她袖手旁观,她就怕她老子,我当时被打死她也不会替我说什么,这样的蛇蝎妇人,我有什么不舍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视线投向宴会大厅中人最多的一块场地,此时订婚仪式刚刚开始,一身白色西装的祝臣舟手捧花束站在舞台上面朝红毯,他脸上挂着最儒雅绅士的笑容,这样俊朗的风姿何止闵丞纹会为他痴狂,任何女人大约都不能逃脱。
闵丞纹蒙着面纱,格外绚丽的光束笼罩在她身上,将她有些喜极而泣的面庞投射得楚楚动人,她在自己父亲带领下缓慢走向他,每一步都充满了期待与慎重。
他们隔着一面花台深情相望,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祝臣舟,仿佛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盛在了那双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