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唇紧抿,气宇轩昂。
我试探着想要将报纸抽回,但他按非常紧,他另外一只插在口袋内的手伸向脸庞,将墨镜缓慢摘下,我这才看清了他长相,我有些不可置信说,“蒋先生?”
“沈小姐,你也喜欢这边的茶吗。”
我说,“我约了朋友谈点事情,咖啡喝不惯,所以也只有茶楼可以坐。没想到会遇见蒋先生,您没有在上海吗。”
蒋升平说,“来这边有些事情,我中午约了巨文祝总,刚刚分开等航班,来这边喝茶打发时间。”
他在说话过程中目光始终停留在蒋华东与薛宛那张照片上,我看到后便问他有什么不妥,他眼内充满怀念,“这是我父亲和我母亲最年轻的光阴,我父亲未满四十岁,我母亲二十出头,这是那场大灾难还没有到来之前,他们都在风口浪尖挣扎的时候,可他们从没有想过放弃。我母亲不够坚强,也不是很聪明,她非常懦弱苦命,而我父亲不知道用强硬手段逼迫了多少次,才让她放弃了逃离的念头,留在他身边。”
蒋升平语气内忽然带着一丝请求说,“沈小姐能否把这份报纸卖给我。我手中并没有这一版,我想等到今年清明节,烧给我父母看。”
我被他无微不至的孝心感动,我将报纸主动推给他说,“自然要成人之美。”
蒋升平朝我道了谢,他对身后保镖点了一下头,那名保镖立刻掏出钱夹抽出一沓钱,他正准备递给我,我便将头别开无视那些东西,“蒋先生财大气粗这一点没有人不清楚,但我也不缺钱,不指望发这点小财。这份报纸买的时候不过一两块,对无关紧要的看客来说,看过内容后便一文不值,而对于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蒋先生来说,是价值连城千金不换,所以这份报纸对你和我毫无可比性,我没有理由卖钱。”
蒋升平听到我这样说后,他脸色严肃吩咐那名保镖将钱收回,然后诚恳对我表达歉意,他提出为我买单喝茶的费用,我觉得这无伤大雅,便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