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英雄。”
陈靖深格外谦虚,他垂眸漫不经心摆弄着手中的花束,把那些外翻的花瓣朝着花蕊方向微微捏了捏,“学无止境,和革命先烈相比,现在的我们算得了什么,还不及前人万分之一,怎么敢当英雄两个字,不过论起商业方面的英雄,祝总当仁不让,刚才提到祝总和闵小姐大婚在即,不要忘记送我请柬,我和沈筝补办婚礼也要提上日程,希望这一次能请得祝总光顾,也不知道上一次祝总借口繁忙推不开事务是因为什么,不过也好祝总不曾过来,否则婚礼上那点问题我怎好向祝总解释赔罪。”
祝臣舟当然听得出陈靖深的讽刺和阴险,他如果接着这个话题哪怕提及半点,陈靖深再说什么都会被聪慧敏感的闵丞纹察觉,所以他只能选择巧妙避开,当作没有听到。他皮笑肉不笑说,“静候佳音,如果恰巧选在我和丞纹同一天的日子,那一定是海城难得一见的盛世,我非常期待。”
陈靖深将手中的花束递给我,他温柔揽我入怀中,在我头顶细发上落下一个吻,他从没有在外人面前对我这样亲密主动过,我霎那间便愣住,倒是他的翩翩风度看呆了对面缓慢走来的一名年轻女护士。
陈靖深一边目光深情为我整理着头发,一边对祝臣舟说,“那怎么好抢祝总和闵小姐风头,我只希望不在国内大办,以免再被觊觎我夫人的狂徒搅乱第二次。祝总觉得呢。”
147 恩爱两不疑
祝臣舟面不改色点头一笑,“那是自然,这样狂徒的确可恶。”
陈靖深眯着眼,难得笑得那样深邃,他唇角咧开,露出一口整齐白牙,长期吸烟并没有使他牙齿暗黄,仍旧洁白得如同一颗颗经过雕琢与洗涤的珍珠,我非常迷恋他的笑容,可他极少笑得这么开怀。
他笑了一会儿后对祝臣舟说,“祝总也觉得可恶,那就一定很可恶,这样可恶的人他会有怎样的报应呢。”
祝臣舟蹙眉冥思苦想了片刻,他故作为难说,“这还真不好猜测,天意弄人,天意难违,世事都难料。好人短命不少,坏人得势也不少,陈部长天高皇帝远,恐怕管辖不了这么诸多事务。”
他们彼此视线交锋,脸上微笑不变,视线内却风波暗涌,我觉得害怕,此时的他们两个都恐怖异常,而闵丞纹正在非常惊讶的观察他们之间微妙,我灵机一动捂住头部掺了纱布的伤口,我表情痛苦对陈靖深说,“好痛,有没有护士,让她们到病房给我拿一粒止痛药。”
陈靖深立刻将目光收回,他两只手抱住我,我为了演的逼真让双方都不怀疑,还把那束花扔在了地上,那些花瓣全部凋零散乱在脚底,被惨白的灯光一照,凄凉得令人心悸。
陈靖深将我扶住往病房内走,他回身关门时对仍旧站在原地的祝臣舟说,“我夫人头痛,不请祝总进来坐下聊了,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一次我只好不盛情。”
祝臣舟说,“陈夫人要紧,我们叙旧哪一天都可以。”
陈靖深没有等到他说完,便朝他歉意一笑,将门彻底关住,门合上后,他将我松开,他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全然没有刚才对我的担忧和紧张。
我躬着身体站在那里不知该不该演下去,这意味着他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陈靖深瞥了一眼门缝外夹住的百合花瓣,他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床头坐在那把椅子上,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烟出来,放在鼻子下深深闻了闻,又塞回去。
我直起身体,在床边坐下,用枕头垫住自己后背,我本想和他好好解释一下刚才为何我会与他们在一起,但我张开嘴还没有发出声音,陈靖深抢在我前面说,“那天在韩竖和秦霁面前对我说的些话,在你心里憋了很久是吗。终于找到机会发泄出来,现在还闷吗。”
我以为他在责怪我不该在别人面前和他争吵,我有些语无伦次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