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和丸井可怜兮兮地点头,然后不二十分温柔体贴地示意他们选个别的位置好好坐好。
不过,等他回头又瞧见了迹部面色红润的脸,他反倒责备起迹部来了:“小景,你怎么可以把盖头掀起来,那是我才能干的事,你快放下!”
迹部没法,在不二温柔的笑脸和威胁的眼神中还是乖乖地放下了红盖头,于是又惹来了其他人小声的笑。
迹部秉承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大度,对那些笑声也就听之任之了,然后他继续盯着地面进行最后的流程夫妻对拜。
这回终于是安安静静,一鼓作气地完成了。
礼成,迹部才真真正正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在众人高涨的热情下被送入了洞房。
房门一关,他的身后就自然而然地留下了一群酷爱“惹是生非”的家伙。他们“依依不舍”地目送着他高大的背影不怀好意地猜测着:迹部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到底是压呢,还是被压呢?
☆、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浓情蜜意时……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迹部难得一个人规规矩矩地坐在大床的边缘,像个等待夫君宠幸的新婚小娘子似的,不急不躁,沉默寡言,咋一看还真以为床上坐着的那位是位温婉和顺的大家闺秀。
不二眼带笑意,醉眼朦胧间看迹部这样的坐姿,心里莫名的就带了些难以言状的得意与满足。他坐在距离迹部一尺远的桌子旁,静静地看着从头到脚都包裹着厚实的红装的迹部,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朝夕相伴都只为了等待这一刻,就连今夜的烛光都与以往大不相同了,里里外外都透着股不可思议的宁静美好,实在是舒心得很。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又悠哉悠哉地小酌了两口,心底里有股暖意慢慢地滋生出来。他舒服地眯了眯眼,然后轻轻地吐出了一个音节,“呐……”
迹部轻微的动了动,没说话。
不二细碎地笑了起来,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呐,小景,真好啊。”
好什么,他和迹部心里都心知肚明。
从前,他与迹部相知相伴,这是一好;今夜,他和迹部终成眷属,此为二好;今后,他与迹部永结同心,遂为三好。
迹部怎么可能不知道不二心里想的是什么,如若说这世上谁最懂他不二周助的心思,迹部绝对是毋庸置疑的那一位。正因为懂得,所以成全。
迹部轻笑,大红盖头下的一张脸都是张扬到不可一世的笑容,他很想就此扯开头上碍事的红巾,看清楚不二此刻脸上迷醉的神情,那必定是世上最美的风情。但是他没有,他要让不二亲自动手,亲自挑开他的红巾,亲自定下他们的将来。
不二一颗玲珑剔透心,怎么不知迹部的心意,他终于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秤杆,慢慢地行至了迹部跟前。
迹部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头上的红盖头终于被不二手中的秤杆挑开时,他入目所见的便是不二认真得全然睁开的蓝眸,丝丝缕缕的温柔自不二的眼中毫无保留地悉数传递到他心里,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四散开去,化作源源不断的脉脉温情……
“周助,你终究还是要成为本大爷的人。”迹部这么笑着说,全然忘记了自己才是被娶的那位。
而不二,竟也不反驳,只是一味的笑。
他慢悠悠地将一只手搁在了迹部的下巴处,然后轻轻地抬起了迹部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半晌,他才在迹部戏谑的眼神中开了口,“呐,小景,你总是这么自信。”
自信我不舍得让你一直都处于被动压抑,自信我不舍得辜负你的情深似海,肆意纵容,自信我终将交出自己予你全权处置。
不二笑着放开了迹部,然后自觉地落进了迹部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