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似乎是红果夹心,嚼起来是甜中略带点微酸。她慢慢品着这味道,却不是贪口腹之欲,而是想尝出这糖里面是不是真有解药,跟她以前所吃的可有什么不同。

然而五块寸金糖都嚼完了,口中除了甜腻的蔗糖味,就是芝麻的浓香和红果的微酸,除此外再没别的味道。没有弄错,这些,确实就是普通的寸金糖。

既然这不是解药,这么说那粒毒药果真是假的。

白文萝又看了看那张帕子,还是,那解药是无色无味的?微皱了皱眉,多成是被那人给涮了。

沉吟一会后,她便起身倒了杯水漱了漱口,然后回到床上再拿起拿条帕子看了一会。正打算将它烧了了事,只是将动手的时,忽然就听到芸三娘那房间似乎有动静,她赶紧缩回手,吹了灯。

在黑暗中静静听了一会,原来是文轩没睡好,觉得渴了,芸三娘便起来给他倒水。随后又听到芸三娘对白文轩轻轻安慰了几声,听得隐隐约约的,再一会那声音就淡了下去。夜,恢复了宁静,白文萝忽然打了个哆嗦后,才发觉自己坐得久了。

这夜越发冷了起来,还是睡吧,别真冻感冒了。她想着就把那张油纸捏成团,先扔到墙角那,然后把那条帕子折好,塞进枕套里。

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的时候,她又习惯性地把手叠加覆在丹田上,练起那套养身气功,直至不知不觉中熟睡了过去。

第二日,刚从床上醒来,就觉得外面特别亮。白文萝以为是自己睡过了头,便赶紧翻身起来,今天是大年三十,说好一早要把那些荷包送到箫家的。利落地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后开门一看,不想就看见了一地银白,原是下雪了。此刻放眼一望,只见屋檐片瓦间,琼花片片舞,银色紧相连。

她在屋檐下看一会,芸三娘也穿戴好从对面那屋走了出来。跟着外面就传来几下温和的拍门声和一个甜脆脆的声音:“萝妹妹,芸婶,醒了么?我是箫蜜兮。”

第10章 除夕(一)

“箫丫头,是你娘叫你来取荷包的吧。”芸三娘一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小红棉袄,头梳丫髻,同白文萝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直乐着眉眼站在门口。

“是咧,娘要得急,一早就打发我过来问一声,不知婶做好了没有。”箫蜜兮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她是个长得很讨人喜的小姑娘,圆圆的小脸,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弯着,嘴角边的两个小梨涡也毫不吝啬地露出来。

“难为你一大早就过来取,我正打算送过去呢,快进来吧,怪冷的。”芸三娘赶紧侧过身,把门拉大了些。

“因为娘说中午要去姨妈家一趟,就紧着要。我都跟她说了,芸婶答应了肯定一会就送来。偏她就是不放心,怕你们赶不出来,催着我过来看看,说实在不行的话,少一两个也没关系。”

“放心吧,知道你们要得急,我和萝儿昨儿晚上就做好了。”芸三娘笑了一下,然后又朝厨房那喊了一下,“萝儿,别忙了,先把箫丫头领到你屋里去,娘再把那些荷包拿过去点点。”

“好的。”白文萝正好把火给烧上,应了一声后就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

“萝妹妹也是刚起的吗?”箫蜜兮一看见白文萝,那两小梨涡笑得更深了。

“嗯,箫姐姐早啊。”白文萝淡淡一笑。

两人进屋后,箫蜜兮往白文萝床上一坐,然后瞅着她问了一句:“昨儿晚上你们家被搜了吗?”

“搜了,挨家挨户的,谁家能躲得过。”白文萝往炭盆里加了几块新炭。

“其实要真有藏人的,那么大张旗鼓的搜,人家还不早跑了。还半夜三更,闹得人心惶惶的,到底也没听说搜出什么来,昨儿晚上我爹是给他们塞了点银子才把他们给送走的。听说有的人家,愣是被翻了个底朝天呢。你们家昨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