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出来,两人险些给撞上。

“哟,小萝卜回来了。”一看见白文萝,刘婶原还有些担忧的脸顿时就换上一副笑眯眯地表情来。

“您来了。”白文萝说着就往里头看了一眼,芸三娘正坐在铺子里,屋内有些暗。

“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待着吗。”芸三娘这会也走到门口,看着白文萝,脸色有些不豫。

“我……”白文萝刚刚张口,旁边的刘婶就道:“三娘啊,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你可别放在心上。”

“嫂子多心了,我明白的。”芸三娘淡淡一笑,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刘婶叹了一声,拍了拍白文萝的肩膀,就转身走开了。

“娘,出什么事了?”随芸三娘回身进屋后,白文萝才不解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芸三娘没答她的话,而是反口问道。她路上出了那些事本就心惊胆战的,却没想回来发现家里竟没人了,再又听到外头那些闲言碎语,刘婶也赶忙着过来问,实在让她觉得心力交瘁。

“我本想去菜市场买点菜的,只是忘了带钱,就回来了。”白文萝低声扯了个谎,然后又问,“娘,刚刚刘婶来说什么?还有你今天出去,那事情顺利吗?”

“唉,都临到头了,偏又出了点意外,也不知是老天爷故意跟咱过不去还是咋的。”芸三娘重重叹了口气,慢慢把今天的事道了出来。

原来早上芸三娘同阿尔巴兄弟把梅西朵的事办妥后,阿尔巴本是把芸三娘送回城,然后他们就告辞的。却不想会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李敞之,刚一照面,那李敞之就骑着马就朝他们冲过来,幸而阿尔巴动作快,拉着芸三娘和阿扎西躲了过去。却还没等他们出声质问,李敞之的那些奴仆就先开口说阿尔巴让他家公子的马受惊了,一定得讨个说法。

芸三娘自是伏低做小地出声求情,可人家是故意上门找茬的,你态度越低,对方的态度自是越加强硬。眼瞅着就要发生冲突的时候,也不知是谁给通风报信了,那衙府的官差竟赶了过来。本以为那官差定会站在李敞之那边,又不想,竟真来了个秉公执法的官爷,根本就没听李敞之的一面之词,几句话就把他们给堵住了。然后那官爷又对李敞之道,李家老爷子正找他呢,让他快些回去,所以那李敞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之后,那官爷又对芸三娘说,阿尔巴现在要易主。而且相关的文书具已准备好,那官爷拿出来后,让芸三娘直接在上面盖个手印就成。还有那李敞之的事,让她别担心,他们已经通知李家老爷子了,以后他不会给她找什么麻烦的。

这事,芸三娘虽心中存疑,但也很识趣地不多问,问阿尔巴没什么意见后就盖上了手印。所以她回城后,看到有辆马车过来接阿尔巴,她更是没多问,看着他们走远后,才终于松了口气,便慢慢走了回来。只是当她往家走近的时候,就发觉老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可一看过去,大家却又都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

于是她便装作没察觉的样子,仔细一听,才隐约听出几个字眼。什么古纳人,年轻小伙子,寡妇……还有什么起异心,外来人,通风报信等等。芸三娘当时脸就白了,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晕,好容易回了家后,白文萝还不在家。她心里正乱糟糟,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的时候,刘婶就急巴巴地跑上门来。噼里啪啦地就跟她说现在那外头都传了什么,真是什么难听的都有,然后就紧着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跟古纳人扯上关系了,还眼睛眨都不眨地给他们花大把大把的银子。

芸三娘耐着心把事情解释了一通后,刘婶却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因为之前芸三娘从未对谁说过她是怎么从淮州来到西凉的。大家只知道她是男人死后,娘家那边也没人了,便带着儿女到西凉这投靠哥哥来。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