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真心的人,却差点因此丧了命。之后十年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接着又甘愿让自己的孩子称自己为姨娘,并且甘愿默守在大宅院里的一间小屋子里,一晃,差不多又是一个十年过去了。其中委屈,我想,只有她心里明白。
只是,即便是这般的磨难,却没有磨掉她高贵的灵魂,亦没有磨掉她一身的傲骨。
她知恩图报(救古纳人),不趋炎附势(拒绝李家最初的提亲),性格坚韧(决定带着幼小的孩子独自生活)。对待两个孩子,没有重男轻女,没有厚此薄彼,生活清苦,却能过得温馨。可以说,她身上这些点点滴滴的闪光点,一直就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白文萝。即便白文萝最初,是个成年人的灵魂,但是,就某些方面来说,她就跟个婴儿一般,没有善恶之分,没有是非观念。
但是,母亲是孩子最好的榜样,如果没有芸三娘,就不会有以后的白文萝!
甚至可以说,白文萝能让上官锦这般深爱着,离不开最初时,芸三娘对白文萝的影响。
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或许能引人注意,但是却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去爱的。而一个有着最纯粹的爱,同时又具有最凌厉的刃的女人,才足以让上官锦那样的男人情深不悔。(其实文中几次提到,上官锦对于这种温暖的依恋……)
可以说,芸三娘是用她的二十年,默默的关心,无声的期盼,来成就了她的两个孩子!
只是当她的孩子,一位金榜题名,一位衣锦还乡时,她生命中最好的年华已然不在……
番外之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嘉盛元年,腊月二十九,眼见年节已到,那天却老是阴着个脸。抬头望去,只见灰蒙蒙的天上,具是浓厚的云层,从北吹来的寒风里都带着凛冽的冰雪味。
只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西凉城的醉花仙楼内却温暖如春,且那空气里依旧是弥漫着甜腻幽香的味道。这里,比起京州的万春红楼,少了一分闲适的清雅,却多了几分糜烂的艳丽。
此时,天才刚亮,醉花仙的前院就响起的幽幽的丝竹之声,后院亦隐隐传出男子与女子暧昧的调笑之声。二楼一间鲜花织锦如云的上房内,一位衣衫半敞的年轻男子有些无奈地从温柔乡里醒来,懒洋洋地走到桌旁坐下,自个倒了杯茶,先喝了一口,然后才微眯起眼睛,瞧着躺在那软榻上的人影笑着说道:“我本想先在西凉这歇一日,明儿一早才动身回京州,没想你倒是提前过来了!”
“我不是来找你的,你出去吧,我就在这歇一会,下午便出去。”榻上的男子将自己的一双长腿伸直了,只是这软榻却够不上他的长度,他便只好又曲起一条腿,另一条腿随意地放在铺着织锦的地上。
“啧,你这是强闯入我的房间,又将我从被窝里吵醒,现在还又要赶我出去!我说有你这样的么!”易风搁下手中的茶杯,接着手指就在桌那面上轻轻敲了起来,嘴里合着拍子唱道:“温柔乡啊男儿郎,醉卧花间笑一场。销魂窝啊美人唇,梦中裙下春事了……”
楼内依依呀呀的丝竹声时隐时现地传了进来,伴着易风略有些低哑的嗓音,香艳的词曲在这锦绣温香的房间内,唱出了玉体横流的欲望,却到处都透着荒芜与空虚。
软塌上的男子似已累及,早闭上了眼睛,任那糜烂之音充斥于身旁而无动于衷。
易风似也唱得干了嗓子,便停下手中的动作,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自顾自地说道:“说来,我此番去古雅,倒是开了不少眼界。”
榻上的男子未应声,易风也不介意,轻轻抿了口茶,又接着道:“那边的风气很开放,跟大景完全不一样,他们的女人不但可抛头露面,亦能当家作主,行事之大胆,着实令人咋舌。”易风说着,笑了一笑,犹自道:“听说数百年前,北齐几乎将那边的男人给屠光,后来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