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生几十秋,没准会遇到什么事情,想开了点,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你是个通透的孩子,我就说这些,再说多,反倒是低瞧你了。”
白文萝忙道:“嫂子厚爱,我哪是不知道的,只是感激的话我也不大会说,就心里记着呢。”
“说什么感激话!真是死心眼的孩子,行了,我跟你说说明日府里都会请哪些人吧。”孟氏笑着嗔了她一眼,说着就将手里的挂件放到桌上。只是刚搁下时,她又看了一眼,顿了顿,忽然就有些迟疑地说道:“真奇怪,我总觉得这东西似乎在哪见过似的。”
“嫂子见过?”白文萝刚端起茶盏,一听,便又放了下去说道:“我听那两位姑娘的意思,这东西在北齐那边,似乎是人人都有带的,应该是他们那的一种风俗习惯。嫂子若是接触过北齐的人,见过这东西倒也不奇怪。”
“不是……”孟氏摇了摇头,过了一会似终于想了起来,刚要张口,却似顾忌着什么一般,没出声,就又闭上了口。
第17章 往事
“嫂子?”白文萝自然没错过孟氏的这一番表情变化。
“嗯,可能是我记错了也不定,算了,还是说明儿的事吧。”孟氏笑了笑,便端起几上的茶盏,就要将话儿掩过去,白文萝却道:“嫂子怎么这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难道是什么说不得的事不成?”
“真是,说出来就是怕你会多想,可这要不说,瞧着你还是会多想。”孟氏抿了口茶水,想了一会,就有些无奈地道:“其实,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记得那会曾在这院里见过一个丫鬟手里拿过这个东西。当时以为是那些心灵手巧的丫鬟,自己做着些新奇玩意带着好看的,没想这里头还有些名堂。”
“这院里的丫鬟,是二爷屋里的?”白文萝瞧着那挂件上的紫水晶,窗外的光线照了进来,反射出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晕。她拿在手里握了一下,冰冷,坚硬的触感,再看从那挂件上垂下来的红色流苏,昨晚上的景象忽的在脑中一闪而过。她怔了怔,迟疑了一下,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个丫鬟,是不是叫紫烟?”
孟氏一愣,轻轻搁下茶盏,瞧着她问道:“你在哪听的这个名儿?”
白文萝一看孟氏这般神色,便知自己猜对了,她轻轻捋了捋那挂件上的流苏,然后就将那日康王妃说的话简单地道了出来。
听她说完后,孟氏叹了口气,微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实际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想只有长卿自己清楚。其实长卿这院里的事,多数都是他由自己拿主意的,王妃只是偶尔过问一下罢了。不过,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白文萝摇了摇头道:“嫂子误会了,我并非是因那过去的事吃味儿,那也未免太小心眼了。主要是今儿得了这个挂件,又听了嫂子的话,心里有些疑惑罢了。毕竟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不少,处处都指向北齐那边,难道那紫烟是北齐过来的人不成,不然她身上怎会有这个东西呢?”
孟氏一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也生出几分疑惑来。她瞧着那被拿在白文萝手中的挂件,红艳艳的流苏,配着那白皙的肌肤,愈加显得手腻如玉。这一副美好的画面,似乎唤起了她模糊的记忆。
记得当时那个女子,就是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手里拿着这个东西,慢悠悠地甩来甩去的,连她走进了也没察觉。似乎是自己身边的丫鬟叫了一声,那个女子才回过神,然后就有些慌张地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她当时也未多问,只知道那是个新进来的丫鬟,甚得上官锦看重。后来也就半年时间,便隐隐约约听到关雎阁这有个丫鬟似有了身孕。只是那会因朝中局势变幻莫测,先皇病重,太子即将继位,王爷和上官锦常常几日都见不到人影,就是世子爷也时常宿在外头。
王妃当时还跟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