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需要伺候的时候才唤她们进来。”
康王妃听她这么一说,便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道:“原是这样,虽可以理解,不过,到底是在王府里,就是个奴才,只要是有了一定的资历,身边都会有一两个服侍的丫鬟,更何况是长卿。当然,你们这才刚成亲,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咱这不是普通人家,自然不能学着外头那些没规没矩的。这平日里,不但要注意着言行举止,别的也都不能疏忽了,莫要到了以后,让人嚼舌头说出些有的没的来,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王妃教训的是,文萝记着了。”白文萝马上一副受教地收起笑容,垂下脸应道。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通,长卿能有你在身边,也算是他的福气。”康王妃抿着唇,得体地笑了笑,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已经收起年轻时那凌厉的做派,知道很多事情,欲速则不达。因此,她同白文萝说话时,声音一直就是非常轻缓柔和,从始到终都显示出极为良好的教养。
“王妃过奖了,文萝受之有愧。”白文萝亦是客气又得体地道了一句。
“说来,长卿那孩子,别看他平日里偶尔会有些不正经的样,其实就是个深情的孩子,我是一早就知道的。”康王妃说道这,忽然就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特意看了白文萝一眼,然后才接着道:“记得他十八岁那一年,他屋里有个丫鬟,好像是叫紫烟,听说当时都已经有了身孕,原都准备好要给开脸的。只是那丫头到底也是年轻,一时疏忽,最后孩子没保住,为此他大发了一次火,一连杖毙了好几个下人,连我都劝不住。”
白文萝听着就垂下眼,笑了笑,轻轻说道:“原还有这么一回事,只是,那位丫鬟如今怎么没在那院里?”
康王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当时小产,都没保住,所以长卿才发了那么大的火。那事儿啊,一直过去了好久,他才慢慢淡忘了。只是后来,身边就再没收个人,所以说他是个长情的。说起来,那孩子要是能保住的话,这会得有五六岁了,都满地儿跑跳了呢。”
“是,可惜了。”白文萝附和地点了点头。
“呵呵……如今你进了门,倒也不用那么惋惜了,我也是松了口气,长卿眼下都二十有四了,他大哥在他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那三个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呢。也莫怪我和王爷着急的,不过瞧你们这样,应该明年就能让我抱上个大胖孙子了。”康王妃又是一笑,说着就满是期待的看了看白文萝,又瞄了一下她的肚子。
白文萝一时无语,只得装作羞涩地低垂下脸,没应声。
康王妃慢悠悠地端起茶盏,一边儿拿着茶盖拨着茶叶,一边儿仔细观察着白文萝。只是让她失望的是,眼下白文萝瞧着还是跟刚刚那般,面上永远是娴静淑雅的模样,微垂下的眉眼间,并无一丝心神不宁的神色。
她轻轻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便又说道:“对了,今儿长卿出去,可是跟你说什么了吗?”
“二爷只说,可能会晚些回来,若有什么别的事,会派人回府说的。”
“唉,这事真是闹得好几日不得安宁了,我这些天也一直没睡个好觉。”康王妃说着就放下茶盏,又轻轻叹了口气。
“王妃要保重身子才是。”白文萝只得适当地劝了一句。
康王妃笑了笑,听着她这不咸不淡的话,只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话起了作用,便不再留她了,于是就开恩般说道:“行了,你回去吧,也别太担心了,这几日这么安静,我估摸着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是。”白文萝起身行了礼,然后就退出去了。
紫烟吗?白文萝从那阴沉的天空中收回目光,吁了口气,看着从嘴里吐出来的那团白雾消散后,想起自己好几日没去看孟氏了,便转身往她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