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花型,同样的质地,甚至连里头的茶水都是一般,并无不同。
亓官上恍然回神,指尖抵着薄唇轻咳两声,“没事,只是好奇这茶是如何烹制,别有一番风味。”
“那亓官修士可是问对人了。”黄黎盈盈走来,正听到这话顺势坐下同他介绍,“这茶叶是从观霞峰上摘了早春最嫩的芽尖烹制,茶汤清冽,回味甘甜,我大师兄祁……”
黄黎脸上的笑意顿了顿,她瞥了眼元吉,找补一声,“我们宗门都这样喝。而观霞峰上的茶树都是千年古树,味道甚好。”
亓官上佯作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已入深秋,知府府衙的后院花儿全败了,树叶也簌簌落了一地,一个家丁一个婢女正弯腰扫地,听到了一声长叹,于是朝不远处的凉亭看去。
凉亭中坐着一女子,年纪轻轻,也不做妇人打扮,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上握着笔,眉心紧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婢女给家丁使了个眼色:“咱们夫人又被迫练字了啊?”
家丁点了点头:“是啊,据说这回是大人把她按在了这儿,说不练完一本不许走的。”
婢女啧了啧嘴摇头:“可怜了,我收拾过夫人练的字,真是神画符,看也看不懂的。”
家丁还想说什么呢,就见阔步走来的护卫丁看着他们俩,于是赶紧将落叶装进篓子里,扯着婢女的袖子就要走。
护卫丁就站在石子路口,看向亭子里的元吉,原本一本正经的脸顿时露出了愧疚,抿着嘴,眨巴眨巴眼睛,轻轻地说了声:“夫人,是我对不住你啊……”
元吉被祁琰被迫习字,原因归根究底还是怪护卫丁的。
要说几个月前,护卫丁在季家救了元吉和季家公子之后,元吉有亲自写一封信让护卫丁带入京城给祁琰。
当时护卫丁看着元吉写的那个字,一个也不认识,后来自己执笔,在元吉的口述中写了一封出来,又偷偷地把元吉自己写好的那一封也给带上了。
他一路奔波到了京城,觉也没睡直接去找祁琰了。
当时祁琰在大皇子的王爷府里,整个京城也就只有这个地方相对来说安全些,不至于让他频繁遭遇截杀暗杀之类的事情。
护卫丁上了墙头还被护卫甲打了一巴掌,他连忙摘下脸上的面纱说:“阿甲,是我!”
护卫甲这才认清楚了人,问他:“让你保护夫人去的,怎么回来了?”
护卫丁从怀里拿出了两封信件说:“夫人让我给大人传情话来了。”
当时祁琰正与大皇子在院子里下棋,听到这边的动静,两个人执子的动作都停下了,祁琰朝护卫丁招了招手:“来来来,把信拿给我。”
护卫丁跳下墙头,一瞬间护卫甲、护卫乙、护卫丙也跟着下来,大皇子瞥了一眼这四个人,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眉头微皱,心想自己养着这几个人的时候没见过他们这么八卦啊。
四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围在了祁琰的身后,护卫丁把自己写的那封信递给了祁琰,祁琰拆开来一看,光是看第一眼就直接一扇子朝护卫丁的头上敲过去。
指着信件说:“这是她写的吗?你的字我还不认识吗?”
护卫丁从怀里拿出了另外一封递给了祁琰,说:“这是夫人亲笔之书,不过大人要做好准备。”
祁琰当时拆开了信件,默默看了很长时间,看着那张纸上乱七八糟的墨点,就没认出一个字,于是抿嘴做出要撕纸的举动,自然是没撕成的,非但如此,还把信件放进了怀里,这才拿起护卫丁写的信说:“做的好啊。”
护卫甲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夫人的字……”
护卫乙点了点头:“当真如她所说……”
护卫丙侧过脸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