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爷爷。”亓官上突然出声,他低垂眼,语气波澜不惊,“他找了你很久,想来并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个模样。”
自从宣长生来到河神庙,他便一直没能同他爷爷见上一面。如今眼见他这般灵力殆尽,怕是很难支撑到宣成仁赶过来。
亓官上看着宣长生突然怔住的模样,顿了顿继续道:
“我与你交手那日便联系上了他,想来不多时他便能赶过来。”
宣长生眸光震动,他失神地望着面前的巨石,口中喃喃,“爷爷,爷爷……”
箭破长空,在接触到黑雾的瞬间,将其燃烧殆尽。
听着那凄厉的嘶吼,元吉的面上却并未露出过多的笑意。她压下心中的疑惑,扭头望向突然陷入沉睡的众人。
阵法已破,可他们又再次陷入昏迷。
“元吉,他们的灵力在快速消耗。”亓官上一脸凝重地将他的发现告诉元吉。
“阵法已破,是又其他东西再吸取他们的生命力。”
“蛊虫!”元吉偏头,深深看了眼众人,她从兰无思那里获得的丹药只能压制蛊虫,并不能真正祛除。
她抬眼看着逐渐消散的魂魄,这人的魂魄竟然只是一部分。“我们追,那人身上说不定有解决方法。”
元吉闪身追上那魂魄,才发觉自己竟然来到了后山那处山洞之中。
幽暗潮湿的山洞中水汽弥漫,时不时倒挂的蝙蝠飞过惊起一片气流涌动。腥臭的气息随着元吉的深入越来越厚重,呛得她咳嗽好几声。
“元吉,戴上这个会好些。”亓官上递过一块面纱,他担忧地拉过元吉的手,为她附上一层隔怪异气息的结界。
“小川是我的义子,他死了。那他的过错便由我来承担,也算是我这义父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穆德忠带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跪在元吉面前,郑重道:“待我送少主子回到穆家后,我便以死谢罪。”
元吉:……?
元吉怔了怔,有些莫名地瞧了这小老头一眼,她要穆德忠的命干什么?
“阿统,他在说什么?”
阿统琢磨片刻,客观地解释道:“通俗来说,穆德忠与岳天川是父子关系。所以他应该是想将岳天川身上的因果揽到自己身上,然后把他的命给你以偿还因果。”
闻言,元吉敏锐地捕捉到“父子关系”“因果”这几个字眼。思绪快速流动,片刻后,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元吉顿了顿,难以置信道:松盈子猛得摇摇头,将这个荒诞的念头抛出脑袋。
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另一侧,元吉看着熟悉的小青剑出现在自己面前,绕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知节?”
小青剑听到元吉唤自己的名字,顿时更加高兴了,“嗡”的一声发出剑鸣。
若是它此刻能幻化出剑灵,恐怕早就高兴地在地上一蹦三尺高了。
穆德忠被知节的出现吓了一跳,手攥紧了武器正欲防备,待他反应过来时心中一喜,“知节剑!”
“这不是祁琰修士的佩剑,难道他也在这?”
祁琰可是天极宫的弟子,为人虽清冷不爱搭理人,可却是个匡扶正道除恶扬善之人。
更何况,先前祁琰便和元吉在山洞之中救了他们。因此穆德忠此刻看到知节,心中的欣喜不甚言表。
话音刚落,只见两道身影落在他们面前。
“元修士,穆长老。”祁琰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落后一步松盈子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大马哈。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元修士、元?难道这就是传言中那人?”
他想着宗门中近日流传的小道消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