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摸了摸自己的短发,道:“还能有什么?朝中政变,三皇子最近一直被人找麻烦,京城已有风云,说三皇子并非贵妃所生,亦不是皇子,知道这事儿的人只有那几个,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脚下一顿,落后的那人道:“这……这是要咱们动手吗?”
“杀人又如何?依我看,这些人早就该杀了!若非是留着给咱们做掩护,又何须等到今日?”
落后的人赶忙追了上去,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人脚下的步伐快了些,直往夏城的方向走。
夏城中除了陈县令知道此事,还有一个季老板,元吉的记忆中,季老板与夏将军反而是她亲眼见过买卖小孩儿的重要人物。
他们说要杀人,又要销毁证据,岂不是季老板有危险了?
土地神摇了摇头道:“善恶终有报,只不过迟了二十多年罢了。”
元吉放下了鱼碗,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就要跟过去,土地神连忙要拦住她:“哎!你去干什么呀?”
元吉道:“他们要去杀了季老板,季老板虽然该死,可他是重要证人,如若三皇子当真是他们买卖来的,那季老板知道一切实情,他一死,证据链中少了一条,于大皇子不利。”
土地神呵呵一笑:“你想的还真多,这与你又有何关系?”
“大皇子若出事了,祁琰还脱得了关系吗?”元吉跺了跺脚,二话没说就钻进了河里,土地神没能拦得住她,眉心紧锁。
这丫头,就从来没让人省心过。
元吉猜的没错,夏将军的确是怕东窗事发,加上京中有人传信回来,说情况不利,让他赶紧动手,把过去的东西给去干净,别留下祸患,这才派了手下打两个得力干将,去陈县令那处得到季老板与知晓此事的几人,一一赶尽杀绝。
元吉跟着那两人到了县令府的时候,陈县令正在焦头烂额的应付着贾老板。
阿统欲言又止,无法反驳。
心中的气消了不少的元吉察觉到方才那几道气息越来越近,刚想起身却见那宣长生挣扎起身,一下跪在自己面前感激涕零道:
元吉额角抽动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扭头望向亓官上,“等等,先把他捞出来。”
话音刚落,面前的亓官上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他张了张嘴角却还是没说出半句话,只是低垂下眼眸,落寞地应了句。
“好,我听元吉的。”
若是此刻将他在水中一击毙命也不是不行。
亓官上暗暗想着。
算了,先捞出来再找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