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跟着,好威风。”
元吉顿了顿,想起祁琰的话,于是说:“做什么生意不好说,不过都是些纷乱的地方用的着的。”
“米粮?”李夫人问。
元吉点头:“也有。”
李夫人双手捏紧了些,胸腔一震,压低了声音问:“该不会还有刀枪吧?”
元吉朝她笑了笑,不说话了,只伸手指着一处说那儿好看,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跟在她身后的李夫人春日早上流了一头的汗,心想能做得来兵器的究竟是什么人?
铸铁并非是普通商家能做的,势必与朝廷挂钩,吴州虽然封闭,但对外有财有势的人家也多少知道些,能与朝廷挂钩的大商户,祁家就算上一个,却也没敢直接造兵器贩卖,这元家……
元吉转身朝李夫人笑了笑:“来吴州的路上我也听过些吴州的说法,好似除了从京城迁过来的祁家,就没几个富商了,祁家也是每年交了足够的银钱上去才得以保全,没想到来这儿才知道,砂砾中也有许多像李家这般光亮的珍珠啊。”
李夫人摆了摆手:“哪儿啊,都是困境求生,苟延残喘。”
“李家与徐县令交好,有官府庇佑是不错。”元吉点了点头,随后又皱眉叹气:“哎,可惜啊,我与夫君不爱与官府打交道,否则吴州之行的财路,也可与你们分一杯羹。”
李夫人一听,忙说:“我们与官府也不熟,不过是在这县中做些小生意,总得靠着县令些。”
“哦?”元吉抿嘴笑:“那我回去与夫君说一说,毕竟我们对此不熟,若有人能领路,自然好许多。”
一早上的游园踏春结束,李守财的马车将元吉与祁琰送回了鼎丰客栈,这便与夫人一道离开。
回去的马车里,李夫人将自己与元吉说的话都告知了李守财,李守财连啧了三声,摇了摇头:“这个咱们碰不得。”
李夫人捶了捶李守财的肩膀,皱起眉头:“你可知今日我见那元夫人从客栈里出来心里想什么吗?人家那一双鞋子都能抵咱们这两身衣裳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夫人,咱们与徐县令还有那鹿蜂寨的三当家多少年的交情了?赚钱固然重要,但搞砸了这层关系,他们拍拍屁股走,咱们怎么办?”李守财摆了摆手道:“我今日也听那元老板说了,年纪不大,口气可大得很,还要赚鹿蜂寨的银两,他那细瘦的身形,上舟山还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