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元吉皱眉,没听懂。
季公子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女子道:“这是我夫人,也是陈大人的女儿,正如你所见,我季家与陈大人是亲家,你要编个谎话也要编好听些,关系没打探清楚就敢乱说。”
季公子摇头,见元吉还不肯让,直接用肩膀撞了过去。
元吉被他撞到了一边,立刻扶着肩膀哎呦一声往后退了好几布,季公子方才用的力气还不小,现在肩窝都隐隐作痛。
她看着季公子离去的背影,知道在他这儿说不通,还不如去找季老板,只要将他买卖婴儿的事情说出来,也由不得他不生疑,或许就能保命。
这样,祁琰那边若要再找关键人质,季老板至少还在。
元吉刚要往季府里走,便看见一男子匆匆往里面跑,那男子在院子里碰见了季老板,一口水没来得及喝,便对季老板说:“大人让小人通知季老板,现下危险,速速离开吴州。”
季老板正在浇花,听见这句话手中的花洒都没拿稳,脸色骤然煞白:“这危险,是哪一重?”
“最重最重!速速离开吴州!”那人说完生怕自己被别人发现,便转身要跑了。
季老板顿时握紧了手,元吉瞧在眼里也知道这人是陈县令派来的了,看来陈县令还良心未泯,知道自己的女儿嫁到了季家,还让人给季家通风报信。
只可惜季老板生性贪财,在此逃命之际还想着银钱,于是提起衣服便往房间里跑,从床底下拿了一个铁箱,铁箱里还有铁箱,一连开了七八个锁,这才从里面拿出了一打银票。
元吉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忍不住出口喊:“人都快死了,还不跑?拿什么钱?!”
季老板顿时抬头:“谁?!谁在说话?”
元吉抿了抿嘴:“我乃此地神仙,特地告知你,钱财乃身外物,拿点儿就赶快上路吧!”
季老板又听见了声音吓得不轻,他从不信鬼神之说,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也都以为上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白日里没瞧见人,反而听见了人说话,他连连跪在地上:“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
元吉头疼的厉害,她一路跟过来,正眼都没敢看季老板,这回又见他不跑就在那儿磕头,于是上前抓住了他的袖子:“快走快走!离开吴州!”
季老板胆战心惊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那张银票已经有很多年了,边角都有些起毛,不过瞧上去却很新,从来都没用过。
季老板赶忙将那张银票藏在怀中,这便要往外跑,元吉心想这回好,总算是记起来要逃命了。
两人才刚跑到季府的门口,季老板便直接楞在了原地。
元吉朝门口瞧去,大白天里季府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府里的家丁统统死在一旁,血迹顺着草坪蔓延过来。
站在门口的两个山匪刀刃上都是血迹,他们脸上蒙着面纱,不过元吉依旧能认得出来,他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擦也懒得擦,一把大刀指向了季老板。
季老板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对着那两个山匪说:“我对三皇子忠心耿耿!我绝对不会干出出卖皇子的事情!”
山匪无动于衷:“只有死人才不会说错话。”
“我……我对三皇子忠心耿耿!我忠心耿耿!我……”季老板除了那一句话,已经想不到自己要说什么了,他往后退了两步,脚下一片湿漉,已经是吓尿了。
两腿发软,元吉眼见情况不对,再这么下去季老板非死不可,于是退去了隐身,朝那两人过去。
只可惜元吉晚了一步,大刀落下,与此同时季家的大门打开,刚从外面买了些吃的东西回来的季公子与其妻子两人看见府里的情形,糕点撒了一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