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小眼。

电梯里站着一个穿着短袖短裤的年轻女孩,她也看见了陆瓒,但两个人谁也没先说话,就这样在电梯内外来了个世纪对视。

后来,眼看着电梯门到了时间要自动关闭,陆瓒才和宁渲同时伸手挡住门。

宁渲盯着他,看了很久,才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阴恻恻道:

“哥们,你长得好像我一位远在伦敦八年未见的故人。”

八年没见还能一眼认出来,文科学霸的记忆力果然惊人。

于是,陆瓒的惊喜计划就这样提前被宁渲撞破了,在他想起让宁渲帮忙保密之前,宁渲就已经打了电话把所有人通知到位。

当然,除了江白榆。

私自回北京还不通知朋友可是大罪,陆瓒从出现在餐厅包间的那一刻就一直被指责,方一鸣说他出国也不吱声,张乐奇说他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一眼,苏砚说他回来也不告诉他们,宁渲说他没有心。

陆瓒对着四个人,有嘴也说不清,只能笑着求饶:

“我是想给你们个惊喜来着,谁知道就那么巧,刚好在写字楼遇见渲姐,对了,你在那儿干什么?”

宁渲剪了个及肩短发,看着干净又利落。

她给陆瓒倒了三杯酒,先让他自罚三杯,才答:

“我在你楼上的律所实习,毕竟是毕业狗,又不打算读博,得攒点经验不是?”

毕竟自己理亏,陆瓒乖乖把酒喝了,才问起其他朋友的近况。

虽然他都知道,但看信息里冰冷的文字,和亲耳听见朋友们叙述,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

方一鸣还在打比赛,他球打得好,人还又高又帅,粉丝不少,比赛训练之余偶尔还能被请去上个综艺节目,四舍五入也算半个明星。

苏砚学的生物科学,也申了硕博连读,现在在念博一。

张乐奇当年毕业后考了航空大学,现在是飞行员,经常各地到处飞,潇洒得很。

陆瓒更就不用说了,前段时间他那份旅行地图从国外火到了国内,在进包间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朋友们打趣了一番“大摄影师”。

八年没见,他们之间的氛围好像还跟以前一样,吵吵闹闹,热闹得不行。

不过也有变化,比如曾经聚餐时最爱拼酒的永远是方一鸣和张乐奇,每次不喝个烂醉不罢休,但现在,一个因为训练和比赛戒了酒,另一个因为明天要飞不能喝。

不过,虽然有人不能喝,但总得有人被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