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千六百三十一块七毛两分,说,‘姐,你把我卡停了吧,这是我身上所有家当,你先给我收着,到时候再还我’。”

这话被她一板一眼读出来,倒把许知礼逗笑了。

她说:

“我崽连零头都给了,公交车都坐不了吧。琢琢,你悄悄跟出去看一眼,你弟弟要去哪,从这走去市中心可远呢。”

“好。”

陆琢原本也不放心,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那时候陆瓒还没走远,她跟在后面,看着他从家门口的路一直步行去马路边,低头像是给谁发了消息,然后就站那不动了。

他在那等了挺久,站累了就蹲一会儿,蹲累了就继续站,总也没个正形。

可能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陆瓒才像是看见了什么人,站起来冲某个方向招了招手。

后来,陆琢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孩骑着一辆自行车停在了他身边。

他们家的位置几乎在城郊了,今天算是个情人节,又恰好赶上晚高峰,市区里估计堵得一塌糊涂,如果从北川一中附近过来,保守估计,打车得将近两个小时,公交车更长。

陆琢本来已经做好在这盯陆瓒两小时的准备了,但那个男孩居然是骑车来接他的,这让陆琢有点意外。

后来,她看陆瓒似乎说了句什么,那个男孩静静听着,最后只抬手轻轻揉了揉陆瓒的头发。

然后他那傻弟弟就背着那小红包坐上了人家的自行车后座,两人迎着傍晚的橙光走了,影子在地面划得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