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鄂音,然后有些别扭的许诺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停下。”

周弓轶这才安心钻进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他仔仔细细擦干身体,把方才脱去折叠整齐的校服抱在怀里,眼镜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蒸汽。他说:“曾骞,我洗好了。”

曾骞正翘着腿拿着他的习题册翻看,左手拿着一支铅笔在纸页上勾勾画画。他听到周弓轶第一次叫他名字,有种被蠕虫堵塞血管的古怪感觉,他扭过头,说:“你选择第十一题做错了,答案我写在旁边了。”

“谢谢。”周弓轶刚冲完热水澡,浑身的热度像是被人包在手心中的绒花。一粒水珠顺着他的湿发落在地面,溅开成微不足道的水痕。

“去身上擦干,别着凉了。”曾骞站起身,接过他怀里抱着的衣物,推着他光裸的后腰又把他重新推进淋浴间。

曾骞说出的话既关切又自然,仿佛他本人天性就是如此。

过了几秒,浴室里传出浴巾抚摸身体的轻响和吹风机发出的噪响。曾骞把那些叠好的校服放在矮柜上,接着,他的大手顺着折痕摸进去,将那条棉质内裤拿了出来,他将脸慢慢贴近,然后深深嗅着裆口的布料。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将那条内裤原样放回,之后他又拆了一双一次性拖鞋摆放在洗浴间门口。

正巧开门再次出来的周弓轶看到门口摆放的拖鞋,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曾骞抬头看了看他,对于周弓轶的谢意有些意外,好像一切无微不至的举动都是他出于本能做出来的。

在周弓轶看来,眼前这个有切确身份的人却同之前那个在工具间让他陷入迷途的古怪男人判若两人。之前那只未经牵引疯狂扑咬自己的恶犬,如今披上文质彬彬、体贴绅士的人皮,化出人性躯干和四肢开始直立行走。

“现在要做吗?”曾骞解开浴巾,胯下的硬物在硬质毛发的簇拥下显得昂扬雄壮。

周弓轶羞涩地点点头,赤身裸体着爬上床,躺到了曾骞旁边。他的身体又着青年特有的微弱肌肉线条,大概由于骨架偏小,小臂和小腿看起来紧致浑圆,他的屁股很小,肉很结实。他在曾骞的注视下翻过身,他的小鸟半勃起着,粉色的龟头从包皮里探出一个畏缩的小肉眼。即使是有了欲望,他残疾的小鸟看起来也是十分萎靡的。但曾骞似乎并不在意,像是他独具能挖掘到这具残破身体上任意一处性感的慧眼。

“你刚刚为什么说你想和我做这种事?”曾骞翻身撑着手臂半压着青年半熟的身体,手指顺着青年手臂线条抚过。

周弓轶感受得到曾骞眼中淬铁般的热度,但对那直视并不畏惧。他的手滑到圆圆的肚脐,继而抚摸起残缺的阴茎,他单独的那颗睾丸很软,紧贴着他的腿根,他也用手指拨弄了两下。他说:“我昨天自己弄过,但没有把自己弄舒服。身体很难受。”

曾骞咬一下干涸的下唇,似乎这个动作只不过是防止自己撕咬身下那具身体的软性替代。他凑到周弓轶耳边,喘着粗气问:“你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我吗?我的身体,我的屁眼。是我吗?”

周弓轶回想起昨天夜里偷偷在被窝里手淫的情景,当时他焦躁地试图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身上寻找到一些具有性意味能够唤醒自己淫欲的特质,但他对别人的喜欢都太单纯了。他不得不溯回那个关于工具间的记忆,他在幻想中让自己成为那个男人,假想夏婷婷成为了逼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受害者。这个充满渴欲的想象让周弓轶惭愧痛苦起来,脑中构筑的画面也因此褪色消失。紧接着一大片阴影覆盖住他,关于男人的记忆洪水一样淹没了他。那些他甚至没看清的细节变得清晰无比,他的阴茎因此坚挺起来,戳得他的回忆开始漏水。

周弓轶喉头动了动,艰涩地吐出两个字“是你”。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