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甲在防盗门钢层上刮擦,不停制造出刺耳的细响。曾骞站在两三米开外,又重复一遍,“我把门反锁了。”他昨天不慎吃了亏,今天谨慎不少,打算先做观察再进行降服。
哪想周弓轶听到这句,猛地用头向防盗门撞去。曾骞吓了一跳,两步并一步跑过去,单臂强揽住小动物的肩膀,在他再此磕过去的时候,用另一只手掌截在中间。曾骞的掌骨被那力道冲得麻痹,但他来不及多想,匆忙从裤带里摸出刚刚准备好的手铐,将青年反剪着铐起。这副情趣手铐本是用于增添两人床笫之事乐趣的,如今却成了生擒小动物的枷锁。
曾骞看他额角肿起的鼓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把小动物紧圈在怀里,柔声安抚着他。等周弓轶平复下来,他让周弓轶在沙发上静躺几分钟。由于两只手被铐在后腰,周弓轶只得蜷身半侧躺着。小秋磨蹭过来,用湿润的鼻头轻触他的下巴。周弓轶盯着小秋光亮的皮毛,背在身后的两只手合叩着拢起,继而张开,如此反复。小秋跃到沙发上,见周弓轶手腕并着的一对手掌食人花似的不停开合,好奇地用鼻子去闻,却被他捉了个准儿。小秋向后一躲,不过几秒,又被吸引过去。
拿着冰袋和一小盘早餐过来的曾骞觉得周弓轶不似刚才枯萎了的模样,稍稍安下了心。他把冰袋贴到小动物肿胀的额头,对方不配合地避开。曾骞只好把冰袋拿开,小心凑近,按照周弓轶的方式对着拇指大小的肿块吹了几下。
看到周弓轶和小秋玩得不亦乐乎,曾骞端起圆盘,用小勺挑起一点蛋羹送到他嘴边。小动物躲了几次,见曾骞不为所动,被迫张开嘴,吞下哄喂的食物。曾骞没问周弓轶吃没吃饱,而是干脆探出手去摸他的腹部,感觉到他胃部充胀起来才停止喂食。
“还跑吗?”曾骞问。
“不跑了。”周弓轶刚刚攥住小秋的长嘴,手心被舔得满是口水。
“小骗子。”曾骞说。
“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周弓轶坐起身,“我想洗手。”
曾骞将他手铐解开,趁周弓轶将手臂转到前方活动手腕时,又给他重新拷上。小动物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姿势比刚刚舒服许多。曾骞跟着他进了卫生间,替他搓洗手指,又拿一条干毛巾仔细擦干。周弓轶觉得很累,是那种极短时间内遭受诸多厄运的疲惫。他回到他无比相熟的卧室,姿势别扭地躺在他那一边,两臂举到头顶,把他的小熊拨弄到地上。一直跟着他的曾骞俯身替他拾起,将小熊重新安置在他身边。
过了一会儿,阴魂不散的曾骞拿来指甲钳和锉刀,沉着臀坐在床沿,拨弄着让周弓轶枕到他大腿上。周弓轶扭动上身,不想曾骞亲近。曾骞脸色一沉,右掌狠掴一下小动物的臀部,威胁他:“每次打你屁股的时候,我都挺性奋的。”
在周弓轶记忆中,被曾骞毫不留情地扇打臀丘都是屈辱惨痛的经历。他老实了,乖乖枕在曾骞腿上,任由男人抬起他的双手,端看他被刮得有些参差不齐的指甲。
曾骞拿指甲钳专心修起周弓轶贴肉的指甲边缘,将它们重新磨得圆润整齐,一根左食指的指甲劈裂一点到肉里,曾骞简单为他处理一下。看着裸露而出的细小粉肉,皮内包着血点,曾骞没忍住捏着小动物的食指,搁到嘴里含了一下。
周弓轶痛叫一声,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男人灵活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指腹。周弓轶把手收回来,左手抓着右手软软缩在胸口,像极两只被镣住的幼鸽,他说,“你之前还说什么我们是共犯,但其实是你把我当成你的犯人。”
曾骞没说话,摸出手铐钥匙,给周弓轶解去一只右手,然后铐在自己的右手上。他也上了床,躺在周弓轶右边,和小动物冰凉的左手缠握着,说:“这样可以了吧。”
两人静静仰躺了几分钟,曾骞听到旁边均匀沉重的呼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