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坐回到休息椅里,落落挽住阮桃为他打气:“别气馁,存存钱去买更好的。你给我的卡我现在也用不到了,还给你,不许叹气,啊。”

阮桃举起手挡住阳光,立志道:“啊,我的手可以光秃秃,但是我的先生要被我牢牢套住!”

下午和谭晓应约在电影院门口。

阮桃提着两杯奶茶先到一步,谭晓应一来就熊抱,直呼“桃子俺想你你比上回见更好看了面色红润有光泽长胖了起码有一圈吧我还以为你早把我给忘了呢”!

谭晓应不换气,阮桃听得都累。

他们看一场科幻巨作,看电影不用交流,让阮桃难以压制的尴尬和无措都得以缓解,不怪谭晓应,谭晓应已经足够宽容善意,而且是他主动要来的,阮桃觉得现在的自己要比上一次见面自信了一大截。

电影落幕时奶茶喝完,两个人结伴去卫生间,放水的声音勾起阮桃昨晚的回忆,又被逼迫到失禁,先生好似乐此不疲,每周必备节目。

六点钟了,健身房的地板上此时应该有他家金主大人滴落的汗水。

阮桃跟着去过好几回,他身体柔软到让健身教练都感觉不可思议,兴奋怂恿:“来跳操吧,到时候代表我们健身房去PK。”

阮桃拒绝得嘎嘣脆,只肯在跑步机上龟速蠕行,蠕够了,还没歇上十分钟,就被韩漠拎去打乒乓球,打完回家还要挨一顿蹂躏,体力就这么活生生被锻炼出来了。

啊,想先生了。

“一起吃晚饭吧,我来请,”谭晓应发出邀请,“想吃什么?”

“下次我请,我现在得回去了,先生在等我。”阮桃挺不好意思,专门来看人家一场电影似的。

“先生就是上次一起吃烧烤的那个人吗?”

“嗯。”

两人靠在商场的环形走廊里,谭晓应没忘记杨斯跟他讲过什么是玩具,他尽量藏住话里的感慨:“以后多出来玩,我随叫随到。桃子,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但是感觉你已经捱过来了,你现在看起来挺开心的。你开心吗?”

阮桃笑起来,又试探着反问道:“杨...上回听你管杨斯叫哥,你们是...?”

谭晓应大方道:“炮友。”

阮桃松下一口气:“那就好,我怕你喜欢他,他好像有很多情人。”

“我?杨斯?”谭晓应乐了,“内货就是个禽兽好吗,风花雪月的老手。他不是好像有很多情人,他就是有很多,很多很多。不过他对我还挺好的,不枉我管他叫哥。我不喜欢他,安心吧你。”

阮桃“嗯”一声,眼里亮晶晶的,这才回答之前的问题,他说:“你也安心吧,我现在每天都很开心。”

回程坐了半路公交。

下班高峰期,公交车里人满为患,车开得缓慢,车里味道也很醉人,于是阮桃提前下车,在暮色四起中朝会合地点慢慢晃荡。

他哼着小曲儿,步伐闲散,又低下头拉开小包拉链,把分别时谭晓应送给自己的橡皮擦拿出来把玩。

橡皮擦上有一只刻得歪歪扭扭的爱心桃子,谭晓应说:“后来你就休学了,我就一直没能送出手。现在,给你,爷青结。”

学生时代的美好真的无可代替。

阮桃特别感动,指腹摸在坑坑洼洼的刻痕上,决定回去了就把它收藏在荷包里。

收好,再拿出手机,恰有新消息进来。

先生:宝,我饿了。

先生:你在哪儿?

浅浅的小酒窝浮在脸蛋上,阮桃打字:快到了,健身房门口见。

殊不知韩漠已经把车从地下开到了路边停车位里,目光正隔着车窗和双行道追随着那抹纤瘦的身影。

天昏昏,人不多,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