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是禅院的术师……

……

芽生人模狗样地等伦子不见人影后,立马不老实地喊起禅院雀的名字。

埋头苦干的雀停下动作,“大人,您叫我有什么事?”

短短的一句话,却被塞满了尊称和敬语,让人听着有一丢丢的心累。

“……”芽生被噎的顿了下,深呼吸重整旗鼓,至少不能在刚开始的起点位置就倒下吧,“禅院家是老爷子他一个人说得算的吗?”

……老爷子?

雀怔了怔,才想起来芽生口中的“老爷子”指的是禅院虻矢。

她先是点点头,可在与芽生对视过后又有些不确定地说:“……大概是这样。”

“那哪些事他说得算,哪些说得不算?”

“芽生大人您是想……?”

芽生傻笑:“啊,我什么都不想啊,我就问问。”

我就是想问问他那个狗屎似的礼仪课能不能被取消!然后再问问他我的英语音乐美术体育和理科课都去哪了?!

雀眼神飘忽地重新看了下芽生,最后低头盯起膝盖下方的榻榻米。

“我只是知道……家主大人一般不会过问旁支和佣人们的事,这些都是由负责相关职务的长老直接下达指令的。”

芽生:“那其实只要是老爷子做主的事,就还是会优先听他的,对吧。”只不过是看他管不管而已。

芽生顿时喜笑颜开:“这不就好办了嘛!”

“大人……?”

“在,啊不对,是准备准备带我再去见一趟老爷子吧。”

雀傻眼道:“……现在?”

“不可以吗?还是说其实他的作息很规律现在已经睡下了?不应该吧”芽生回眸看向外面的景象,这天就算是在冬季都还正大亮着,离真正的夜晚可远着呢。

“可是,若是没有提前申请过的话……”

还要申请?

嘁,真麻烦。

……

骚扰禅院虻矢的计划,暂且以失败告终。

芽生躺在缘侧上吹冷风,企图把自己吹得更清醒些。

雀走前忙后地给她翻出来厚被子盖上,又里里外外地掖了好半天,最终把芽生捂得只剩张粉扑扑的小脸露在外面。

雀也红着张脸,是忙热的,而她还是不放心,“芽生大人,屋里暖和,而且也能看到玉犬们活动的。”

芽生一骨碌地坐起来,翻身一屁股坐到跪坐在自己身侧的雀的身边,同时把身上盖着的绵被也顺势扔到对方的肚子上大半截,而后挨着其的肩膀盘腿坐好。

她目视着正在庭院里扑乌鸦玩的两只式神玉犬,嘴上说:“没事,我的身体很好,不会感冒的。”

“但……”

“只是看起来很瘦而已,真哒。”

“……但、但是……”

就在雀迟疑不决时,白色的那只玉犬突然停止了跃跃欲试的扑食的架势,扭头朝围墙外喊了一嗓子。

“嗷呜!”

有抹人影自那处一晃而过。

“!”

闻声,雀应激似的从棉被下站起来,重新回到属于她侍女的原世界中。

芽生看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又在那片温热的地方拍了拍,才说:“玉犬告诉我只是有个人路过而已……不是伦子婆婆。”

雀:“……?”

芽生:“嘻嘻,不会以为我是随随便便把玉犬们喊出来的吧。”

当然是顺便再闻闻老爷子有没有在附近安排人手的啊,可没有什么人或诅咒能逃得过玉犬们的鼻子。

芽生歪头,让对方更清晰地看到她浅褐色的眸子,有似水般流动的金光漫延于其中